“她说的,她总不会胡乱说你吧。你看她满脸是血,浑身是土。不是你打的还是谁打的。”易忠海指着寡妇大声的说着。
“她说是,就是啊?那我还说你打我了呢!坐在地上不就有灰了么?”张帆淡淡的说着。
听到张帆寸步不让的挤兑易忠海,就看到这个老家伙双眼更红,呼哧呼哧的大声喘气,就好像一个破风箱似的。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易忠海终于算是开窍了,问出了一句话。
“这个寡妇要拿门栓打我,我躲开了,她自己没站稳,摔倒了,自己撞在炕沿上的。”张帆指了指炕边说道。
这时,大家才向这边看来,炕边的血迹,结果很显然,自己撞的。
坐在地上的寡妇此时鼻血早就停了,只是嘴唇还有点疼。寡妇看着在场的围观人群,貌似风向要变,就立刻开始一套唱念做打。
“你个小畜生,我打你,你跑什么?你不跑我也不会撞上!大家评评理啊!儿子要杀母亲啊!”寡妇一边干嚎着,一边拍着大腿。
院子里一群没有是非观念的,再次被寡妇吸引过去,再次看到寡妇满脸的血,又开始不断的念念叨叨。
“对啊!她是你娘,她要打你,你就要受着。”一贯喜欢打儿子的二大爷刘海忠,这时候也腆着个大肚子走了过来。
张帆看了一眼全院子最胖的二大爷,连个反应都不想给他。
“没听说过,挨打还不准躲的!”张帆也大声的说着。
“各位街坊,你们也说说,莫名其妙被打,还不准躲。这是什么道理。”张帆也学着寡妇的样子,让大家评理。
这个年代,民意还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民意甚至可以逼的一个人离开自己的家,甚至逼的人自杀的事情也是有的。
一群看热闹的院子街坊,这会突然很有参与感,貌似,都在问他们的意见。于是,就开始思考,要怎么来判这个事情。
“就是啊!哪有被打还不准躲的?”人群后面一个男人声音传来。
所有人向身后看去,只见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人在那里说着。看到眼前这个人,张帆想了一下,这个就是许大茂。一个真小人!按照时间来看,这个时候的许大茂应该已经跟秦京茹结婚,已经举报了前妻的家里,让人抄了自己前老丈人的家。这一操作,棒啊!
眼看风向要变,易忠海这个四处找人养老,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怎么能忍受这个,怎么可能忍受有人不服从父母管教。他一直都是拿着尊老爱幼的名义来拿捏全大院的人的。立刻说道:“她是你娘,他摔倒了,你肯定是有错,赶紧给她道个歉,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
说完,易忠海准备转身就走,这是准备给这个事情盖棺定论了。张帆就是一个弑母的不孝之人。
张帆怎么能受得了这个,“一大爷,事情可不是和稀泥,一切都要有道理,我做错了,我道歉,但是别人无理取闹,可跟我没关系。老祖宗说了,母慈子孝,母慈子孝,是母要慈,子才孝。算了,跟你说这个干嘛?你又没有个孩子,当然不知道怎么跟儿女相处。”张帆阴恻恻的说着。
听到最后面这句话,易忠海当时就双眼通红,双拳紧攥。这是当着面,指着鼻子骂他易忠海没有子嗣,是个老绝户啊!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解决。第一,这是人家家里事情,他个外人只能帮忙劝说,希望大事化小。第二,这个屠户和寡妇,本来在院子里风评也不好,跟他易忠海也没有什么关系,院子里的事情,只要不关贾家和傻柱的事情,易忠海其实都不太想管,因为跟他的利益无关。第三,今天这个事情,确实没有道理,总不能说挨打还要等着被打吧。易忠海心里盘算着,今天这个事情烫手,还是尽早脱身的好。
但是,这个张家的小畜生今天说的话,完全没有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这是对他权威的挑战。小畜生,你等着,总要找个机会收拾你。易忠海心里百转千回,定下计策。
“大家伙,都散了吧!回去做饭吃饭。”易忠海回头说了一句话,就转身回去了。
看到院子里的最高权力人物一大爷已经撒手不管,其他看热闹的人又管不到人家,而且今天这个事情,明显没有啥好处占。再加上,平时的长期印象,屠夫和寡妇一家也不是什么好的,对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恩惠,谁会管他家的事情,就都散了。
门外只剩下了四个人,屠夫,寡妇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就在门外怔怔的看着。这完全就跟他们四个平时的印象完全不同啊。张帆这个一贯逆来顺受的,今天怎么这么硬气了。
看来,老话说的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应该是这次让他下乡的事情把他逼急了,屠夫心里想着。
对于这种家庭的纷争,屠夫一贯是采取不管不顾的态度,这几年来,无论张帆被寡妇及寡妇儿女怎么欺负张帆,屠夫都是不管不顾,从来不多说一句。
眼见寡妇还要继续闹,寡妇大儿子,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寡妇就悻悻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向主屋走去。
“赶紧去做饭吧。”屠夫对寡妇说着。
寡妇大儿子恶狠狠的看向张帆,“就让你小子在猖狂几天,赶紧去下乡。”
张帆不用多想,寡妇大儿子肯定跟他老娘说的是,暂时不要闹了,一周之后张帆就要下乡了,这个时候过分逼迫张帆,别把工作的事情搞砸了。
在张帆的记忆里,寡妇的三个孩子,老大十八岁,老二十六岁,最小的女儿十三岁。
这次老大如果能搞到这个工作,老二还能在城市里呆几年,老三还小,不用想这么早考虑。如果把老二的工作也解决了,寡妇家里也就不用有人下乡了。
估计就是寡妇想到这里,才收敛脾气,赶紧离去。只要张帆下乡了,寡妇的计策就算完成了一大半。
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张帆关上房门,并插上了门栓,也在仔细考虑这一家人。
“仅仅把他们赶出这个房子,还是不解恨。其实,屠夫和寡妇的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屠夫在屠宰场上班,虽然是临时工,但是一个月也有将近三十块钱的工资,加上屠宰场这个单位,还是能够三不五时的搞到些猪肉边角料的,所以,还是比较受人追捧的。寡妇在公共澡堂卖票,一个月也是有二十多块。两个人加在一起,一个月将近六十的工资,养活五口人,这标准在整个四九城都是不错的。”张帆心里想着。
“如果仅仅是把他们赶出这个房子,他们自己的钱租个不错的房子还是可以的。所以,要给他们再使点绊子。这些人居然敢让自己下乡,那就让他们都下乡。看来明天还是要找王主任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机会,给这两个寡妇的儿子都搞到大西北去。”张帆不断在心里盘算着。
时间缓缓流过,整个四合院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个年代是没有什么夜生活的,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都是天黑就基本上床睡觉,所以,这个时代的人们孩子多,大概就是因为实在没事情做。
张帆坐在床上继续修炼着查克拉。大概到深夜的时候,听到隔壁的主屋有些动静。张帆起身,靠近墙壁,并拿了个茶杯倒扣在耳边,仔细听着隔壁的声音。
“老公,你今天怎么不帮我说话,不帮我打那个杂种啊。”通过声音,张帆判断出这个是寡妇的声音。
“你理他干嘛?还有一周那个小杂种就要下乡了,你这时候还跟他闹什么。最后这几天,你别搭理他,吃喝也都给足了,反正送到乡下,就跟咱们再也没有关系了。别最后,把老大的工作搞没了。那就坏了,居委会的王主任跟那个小杂种的娘,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这个声音,是屠户的。
张帆听到这两句对话,心里翻腾不已。虽然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但是屠户怎么说都是原身的爹,怎么会叫自己的儿子小杂种?这事不对啊。
张帆暂时不作他想,想继续听听,这两个人还有什么说的。
寡妇继续说着“好,我知道了,左右不过就这几天,我也懒的找他麻烦。老公,你今天还要过去么?”
屠夫说道“嗯,今天还要出去一趟,最近收成很好,趁着现在市道乱,多做几次,万一市道变了,咱们手里也有东西。”
说完,就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音。之后就是门响。
张帆立刻警觉,屠夫这大半夜的是要出去干嘛,肯定没有好事,张帆准备跟出去看看。
幸亏有上一世做忍者的经验,一下午加上晚上的练习,身体内已经积累了一些查克拉,张帆估计对付普通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神经反应速度比普通人强太多,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张帆在柴房里,拿了一把柴刀,也悄悄的跟着屠夫出去。
只见屠夫从后院墙上翻出院子,没有一点声音,从这个动作来看,屠夫越来越不简单啊。
无论是张帆本身世界,张帆学习的刑侦,跟踪与反跟踪就是必修课。还是张帆的上一世,从事忍者职业,虽然个人能力不突出,但是保护自己,躲藏,跟踪,暗杀,投毒等等东西还是学习了不少。
就这样,张帆远远的吊着屠夫,渐渐向城西而去。这一路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屠夫也很是警觉,不断的变换路线,不断的停顿,观察。对付这些,张帆很有经验,自然不会让屠夫发现。
一个小时之后,屠夫来到一个小院子之前,翻墙进去。这个位置,位于四九城与城郊相交的位置,已经有了很多农户,眼前这个房子就是一个明显的独门独户的农家茅草房。
靠近院子,张帆也翻入院内,看到主屋点亮烛火。这次,张帆没有蹲在墙角偷听。
而是运起好不容易修炼出的一点查克拉,运于脚底,倒立在房檐上向里面看去。
这个茅草房的窗户有点四处漏风,下面还是完整的,但是上面没人修整,应该是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有人会从这里偷看吧。
只见,房内围着烛火,坐着五人。屠夫正坐在中间。另外几人也是长的五大三粗,一脸凶相。只有一个人,长的瘦瘦矮矮,但是眼神中充满了奸诈。
五人就围着烛火讨论了起来。
“猴子,这几天打听的怎么样了?”屠夫直接问道。
那个瘦瘦矮矮的人回答:“大哥,放心,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么。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老头祖上是个朝廷大官,这些年也被斗惨了。现在在这附近租了个房子准备养老。昨天晚上,我偷偷摸过去看了一下,那老头正在厨房地窖里放东西,我看了一下,金条,古董都有。而且,我估计那个房子本来就是他的,所以他对那里很是熟悉。不仅在厨房地窖里面放了东西,他还下了一次井里,我估计东西不少。”说完,这个叫猴子的人还嘿嘿笑了起来。
“大哥,什么时候动手?”猴子旁边的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说着。
屠户考虑了一下,说道“最近市道足够乱,没有人管咱们,连公安内部都是斗来斗去的,咱们趁乱多做几次。明天晚上天黑后在这里集合,半夜准时出发,迅速解决。东西快速搬到城东的据点,之后分散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