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帆没有表态,贾张氏与秦淮如以为他怕了。贾张氏感觉自己的腰杆又硬了起来,立刻站起来大声说:“张帆,你家狗把我孙子咬了,必须赔钱,要不我就报官抓你。”
“对,对,赔钱,……”秦淮如也在旁边敲着边鼓。
下面的人也在纷纷附和。
看到舆论上来了,易忠海貌似很满意现在的状态,一群人在讨伐张帆,张帆还一句话不说。
于是,又开始了表演:“张帆,这个事情,你要表个态,狗把帮更咬了,你赔点医药费,道个歉。本着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只要你改过自信,大家还是能够原谅你的。”
易忠海这老货又开始给老贾家要好处了。
张帆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候,三大爷闫富贵开始说话了:“张帆啊,你要表个态啊,这么不说话,僵持着没办法解决问题啊。你是个大学生,要有胸怀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犯错没问题,改了还是好同志么?”
好么,这个家伙也在往张帆身上泼脏水了。
张帆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对着刘海忠说道:“二大爷,如果你家进小偷了,你怎么办?”
刘海忠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我看谁敢,老子打不死他!”
张帆轻轻一笑,说道:“是啊,那棒梗到我家偷东西,被我家狗咬了,有什么问题?”
易忠海立刻觉得不对,立刻说道:“棒梗不是去你家偷东西的!”
“那他进我家干嘛?”张帆。
“他是去找你讨论学习的,你不是大学生么,他最近在学习准备考大学。”易忠海眼睛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贾张氏,秦淮如,立刻积极跟上,准备坐实讨论学习的事情。
张帆笑着说道:“我家门是锁着的,说明我没在家,那棒梗是怎么进去的呢?”
几个人同时不说话了,是啊,棒梗这个货是怎么进去的呢?要撬锁,才能进屋啊。
张帆又说道:“易忠海,撬锁进门,这不是偷是什么?”
“你说你,张帆,你没事装什么锁啊?”一个易忠海的徒弟,挑着歪理说着。
易忠海立刻跟上:“对,你就是不团结,全大院都不锁门,怎么就你锁门?你要防着谁啊?”
张帆说道:“易忠海,我家里养了狗,我怕狗跑出来,所以把门锁了。不行么?我装锁,你们说我不团结,我不装锁,狗跑出来,你们又说我狗会咬人。那我这个门怎么办?装锁还是不装锁?”
易忠海貌似被绕晕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双眼通红,双拳紧握,正在思考对策。
傻柱这时觉得不对,一大爷气成这样,必须要出头啊,立刻摩拳擦掌,大声喊着:“孙子!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尊老爱幼懂不懂,看爷爷我不收拾你!”说着,就要向张帆冲过来。
易忠海这老货当然不管,每次他们想干嘛的时候,就是易忠海扣帽子,定调子,反抗了就是傻柱的拳头武斗。一文一武,配合默契。
“傻柱,别说我没提醒你,我读的是警校,伤到你我可不管。”张帆说着。
这个傻子,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就向张帆挥起了拳头。这傻柱是个厨子,常年掂勺,手臂力量很大,一直都是打遍院子无敌手,号称四合院战神。
可是对于张帆这个常年练拳的,根本不够看,只见张帆抓住傻柱的胳膊,向前一带,傻柱下盘就不稳了,之后,抬起一脚向傻柱脸上踢去。
“哎呦!”听到傻柱大喊一声,之后就是鼻孔窜血,趴在地上,双手捂脸。
还以为傻柱一定胜利的易忠海,这时才抬起头,看过来,结果看到趴在地上的是傻柱,就坐不住了,立刻跑过去扶起傻柱。嘴上还不断关心着,问候着。
“张帆,你怎么打人!”安抚好傻柱的易忠海,又开始大喊。
“易忠海,你如果瞎了,就别出来说事情,他向我打过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你阻止啊!怎么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出来主持公道啊!”张帆不屑的说着。
你,你,你……易忠海你了半天,没说出话。
看到这样,贾张氏,秦淮如都吓的不说话了,缩在一边。
“还有事没?没事我就回家睡觉了,这种没意思的会能别开不,耽误大家时间。”张帆拿起自己的板凳准备回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贾张氏和秦淮如说道:“老贾家的,记得明天赔我家一把锁头。要不我就报警了,棒梗入室盗窃,故意毁坏。”
就在张帆准备走的时候,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怎么回事?”张帆回头看去,全院子的人也都向门口看去。
只见许大茂,领着两个公安进来了。
易忠海看到公安进来,眼睛转了转,立刻迎上前去,开始跟公安说起事情。
许大茂跑到张帆旁边,小声的说着:“怕你吃亏,我先去叫了公安。”
“谢谢大茂哥。”张帆说着。
“谁是张帆?”一个公安问道。
张帆就走上前去。
“这位易忠海告你纵狗咬人。你认不认?”公安问道。
“不认,我家狗在房里都没出来,有小偷入室盗窃,之后才被咬的。”张帆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安有点恼怒,狗咬人,不是大事,也就赔点钱的事。如果是入室盗窃,被主人家狗咬了,还敢报案,那不是神经病么?
一时之间,两个警察也很是凌乱。就盯向张帆和易忠海。
“你们最好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里解决不了,就都带回所里去解决。”公安加重了语气。
“不说这些事,他养狗,要不怎么会有人被咬。”易忠海彻底不要脸了。
听到这种话,公安都被气笑了。问道:“狗是你养的?”
“是的。”
“养在哪里?”
“我家里。”
“人是在哪里被咬的?”
“我家里!”
简单的问话,简单的回答。几句话,公安就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谁是棒梗?”公安问道。
“应该在后院。”许大茂带着公安到后面聋老太太的房间。
聋老太太走后,房子就给了傻柱,现在是棒梗在住。
没一会,公安就带着棒梗出来了。
“棒梗入室盗窃,已经供认不讳。需要带走。”公安说道。
这一下,贾张氏,秦淮如,傻柱,易忠海,都同时不愿意了,有的撒泼打滚,有的哽咽求情,还有的准备暴力阻拦。
“你们要干什么?暴力抗法么?再进行阻拦,所有人都带回去。”公安说道。
这一下,几个人都停下了表演。
“张帆,现在还早,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公安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八点。
之后,就按照程序,张帆做了笔录,就回到家里。
躺在床上的张帆,辗转反侧。越想事情越不对,这个院子给张帆的感觉很奇怪,如果说一个人三观有问题,还可以理解,但是所有人都三观有问题,那就不对了。
为什么每次易忠海说的事情,就大多数人都支持?
为什么每次有反抗易忠海的人,最后都是默默搬走了?
现在院子里剩下的,还敢于正义之言的就只剩下许大茂一家,李婶一家,和张帆这里了。
但是许大茂一般都不管院子里的事情,被傻柱打怕了。
李婶两人更是什么也不管,关起门来过日子。
张帆就更不用说,一直没在家,回来之后就是读书,也就每周回来一趟,有事还不回来。
张帆就这样想着,把事情前前后后的串联起来,貌似这个四合院团结的有些过分了,而且是不分好歹,不辨是非的团结。
下乡这几年,是谁租住在自己这里呢?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呢?还有,那些住了一段,后面搬出院子的人?
张帆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准备四处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