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据他们实验室的人说，这份资料是他们小组半年多的成果。”张援朝说道。

小舞想了一下，好像关于这对情侣的事情，没有什么要询问的了。就换了一个话题，问道：“那关于那次食堂的集体中毒事情，你们有什么想法，或者中毒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或者有没有人携带重要资料或者档案在食堂发生中毒？”

“我们厂子一共有五个食堂，发生了集体中毒事情的那个食堂是第三食堂，主要是给行政人员吃饭的食堂，就是我们厂子所有的办公室，行政，后勤，保卫这样的部门吃饭的地方，离他们办公的地方比较近。没有听说有什么大领导也发生了中毒，也不知道有没有你说的重要资料内容在。只是听说，中毒的人挺多的，事情发生之后，那个食堂更是混乱一片，不仅厂医院的人都过来救人，还从附近的医院调了很多医生护士的过来帮忙。”张援朝说道。

看来关于这个事情，两人都没有什么关注，大概是因为这个食堂不是他们实验人员主要用餐的食堂吧。

“好，那关于那个自杀的实验员，你们跟他熟么？”小舞问道。

“熟，就是我们小组的，上下班，有时候食堂吃饭我们都在一起。”张援朝说道，并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孩子比我小了三届，也是学校的师弟，毕业就分配过来了，理论知识扎实，工作刻苦。我也大概知道你要问什么，那孩子在自杀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我们这样的实验组，在整个厂子的实验室里面有十几二十个，每个组负责不同的事情。要说压力，每个小组，每个人都有压力，但是这种压力是不会让人喘不过气，自杀的。因为，当实验人员有任何不适或者能力不足的时候，小组长都会上报，之后进行调组或者安排其他事情。这个事情，就是我们发生怀疑的导火索。”

张援朝急切的说着，可以看出他跟这个死者的关系不错。

“这个小伙子的家里是农村的，家里还有几个兄弟，都在家里务农，他是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毕业就分配到我们厂里，可以说前途一片光明。据说，在他死前，厂办公室的几个大姐还准备给他介绍女朋友呢！他死的太突然，也太让人不能理解了。他死之前的那天中午，我们还是一起在食堂吃的饭，我们还讨论了几个研究方向的问题，真的没有任何一点异样。结果第二天就发现死在了宿舍。”张援朝惋惜的说着。

“从公安的卷宗上来看，死者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宿舍里面也没有搏斗的痕迹，现场也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并且，在死者的书桌上还发现了死者的遗书。”小舞回忆着卷宗上的内容，说道。

“这些我们也都听说了，不过，还是很难让人理解。我们想想么，这么一个家里唯一的希望，前途一片光明，怎么会因为工作压力大就自杀了。再说了，工作上的问题，他都是游刃有余的，没受到过批评啊？还有，我们组那个组长，平时也是跟我们打成一片，都是校友，读书时候的导师都是一个，师兄师弟的，有什么大家打个招呼，都很容易解决的。”张援朝说着。

小舞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死者家里的负担比较大，让死者有了轻生的念头。”

“更不可能，他家里虽然在农村，但是兄弟多，每年挣工分也都是村里的前面的，不说生活的多好，但是绝对不会很差。还有，这孩子从大学上学开始就每个月给家里邮寄自己的补贴了。”张援朝说着。

“嗯，那按照你这么说，这个研究员的自杀确实很可疑。我们也会再次认真审查的。”小舞一边记录一边说着。

之后，几人又聊了一下关于锅炉爆炸和钢材盗窃的事情。这方面两人都不是很清楚了，因为跟他们实验室都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实验室的废弃资料，都是统一上交组长，组长交到办公室。之后的事情就跟他们没关系了，如何销毁，具体流程，他们也没有关心过。

钢材被盗是发生在厂区的，他们很少过去。那边更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只是知道被盗的钢材是一种新型的钢材。

之后，张援朝与张丽老公，又说了一些厂内讨论的其他事情，当然了，都是风传的八卦，两人也没有具体的证据。就是闲聊。

几人聊了很多，看看时间挺晚的了，小舞就告辞离开了。离开之前叮嘱几人，这个事情会有人调查的，让几人注意保密。

两天后，组内碰头会，张帆也参加了。

大家把这一段时间汇总到的消息都汇报了一下，之后就开始研究了起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派两个人进入工厂，主要就是要观察一下所有能接触到核心内容的人，如果真的是特务活动的话，这些人就是主要目标。”诸葛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咱们这几个人都没有专业知识，保卫科这个部门不错，可以在任何的地方巡查。办公室也不错，可以收到各种不同的消息。”灵儿说道。

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张帆就知道这两个人跃跃欲试。

当然，既然任务已经都下放给他们了，张帆也没有说话，让他们自己决定吧，这次会议，张帆一直看着手中的自己绘制的大概图纸。

最后几人讨论的结果是，诸葛和灵儿负责进入工厂进行调查，其他人负责外围的组织。

“老大，这协调的事情，还要你跟领导那边协商一下，我们两个的身份，还是要保密哦！”灵儿说着。

“好，你们决定了，我就去找刘队说了。不过，既然决定了进入工厂调查，就要做好长时间战斗的准备了。这个事情是不是偶然性事情，还有这些事情如果是特务活动的话，也不会太过频繁，想掌握证据还是需要时间的 。”张帆说道。

几人点头，表示明白。

张帆跟刘队说明了一下大家的想法，就让刘队去协调两个工作指标。刘队也是有大才，居然没有跟飞机制造厂说两人身份，只是找了个老朋友，要了两个工作指标。

诸葛与灵儿就以大学毕业生的身份进入了制造厂的保卫科和办公室。

之后，张帆就开始跟刘队讨论关于商铺建设的事情了。

“小帆，你上报的地方，我已经让人过去看过了，大家测量过之后，都觉的没什么问题，上报组织了，组织上也同意了我们的想法，设计部门那边已经开始设计了，估计过两天就会有图纸过来，到时候你在看看，跟他们协调一下，看看哪里需要修改。你等会就到街道那边去说明一下，这个房子要租给国家了，让居委会那边跟现在的租户说明情况，尽快腾房。”刘队说道。

张帆点头，之后起身离开。

两边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到达新岗位的诸葛和灵儿，都凭借聪明的头脑和出众的外形很快的跟同事打成了一片。

“师父，咱们今天去哪里巡逻啊？”诸葛跟一个年长的男人问道。工厂的规矩，新人进入科室都是老带新，找个师父，进行学习这个年长的男人就是保卫科给诸葛分配的师父，一个部队退役，在工厂工作了十几年的中间人，姓刘。而且，工厂的巡逻任务也是两人一组，就这样两人即是师徒也是一个小组。

“咱俩今天的任务是第二厂区，第三厂区的巡查。”老刘说道。之后就带着诸葛向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