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在一起,极尽笔墨突出内心的痛苦和郁闷程度之深,
愁肠百结,愁绪万千!
以致于白了头发,伤了身体,失了流年,壮志未酬身先老,悲秋之情,愁苦之绪,绵延不绝,令人哀悸。
诗前半写景,后半抒情,在写法上各有错综之妙。
首联着重刻画眼前具体景物,好比画家的工笔,形、声、色、态,一 一得到表现。
次联着重渲染整个秋天气氛,好比画家的写意,只宜传神会意,让读者用想象补充。
三联表现感情,从纵(时间)、横(空间)两方面着笔,由异乡飘泊写到多病残生。
四联又从白发日多,护病断饮,归结到时世艰难是潦倒不堪的根源。
这样,
忧国伤时的情操,便跃然纸上。
此诗八句皆对!
粗略一看,首尾好像“未尝有对”,
胸腹好象“无意于对”。
仔细玩味,“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
不只“全篇可法”,
而且“用句用字”,
“皆古今人必不敢道,决不能道者”。
堪称
“旷世之作”了。”
几人没想到,虞世南对于此诗直接评价为
“旷世之作”,
这是对于此诗最高的评价了。
他们作为整个大唐文坛来说,可谓是绝对的权威,
然而到现在这般年纪了,也没有写出过可以被评为“旷世之作”的诗作出来,在想到冯辰年仅十二岁,就写出这样的“旷世之作”,
而且前两首也是可以传唱整个大唐的诗作,
几人都有些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
他们想回家...
虞世南此刻看像了冯辰最后一首诗,
此刻他不再是以评审的心态去看待冯辰的诗作,
而是怀着拜读的心情去看。
陆德明直接读了出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读完后,
又是一阵沉默,
他们现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
房玄龄才说道,
“这位冯县子啊,
老夫现在是真的服了。
这又是一首可以传唱整个大唐的诗作,
以老夫看四首诗都可以称得上旷世之作了。”
房玄龄的话得到了陆德明的认同,点点头说道,
“冯县子这四首诗每一首都精妙绝伦,
回味无穷,
的确称得上是旷世之作。”
虞世南也是点头认可,说道,
“不错,
不过老夫现在好奇接下来的几轮,
这位冯县子又会做出怎样的诗篇?
老夫现在很是期待啊!”
孔颖达没有开口,
对于这几首诗篇,他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只等诗会最后的时候再向冯辰发难。
几人感慨了一会之后,楼下的文书上来提醒到了名次公布的时间了。
几人才发现,他们在冯辰这几首诗上面花费了太多了时间了,后面还有几位学子的诗作都没有看完。
当下赶忙收拾好心情,继续看向其他学子的诗作。
等把剩余几位学子的诗作看完后,虞世南抬头说道,
“看了冯县子的诗作后,再来看其他学子的诗作,老夫只觉得索然无味。”
房玄龄也是说道,
“虞公所言甚是,这冯县子的诗作看完后,再看其他学子的诗作只感觉味同嚼蜡。”
陆德明则说道,
“以后,老夫不知道还会不会在去看其他的诗作了,
有了冯县子的诗作,现在再想到以前自己以为是难得的佳作,
我怕是不会再去回味第二遍了。”
陆德明的话,几人很是赞同。
就像一个人在吃过山珍海味之后,
然他再去吃粗茶淡饭,
肯定是难以下咽的。
孔颖达开口道,
“几位,
我们还是先把这一轮的前五十名定下来吧。”
在一众学子的期盼之中,大厅上方开始悬挂出第一轮前五十名的诗作出来。
所有学子都可以看到。
学子们开始在大厅之中走动,期盼看到自己的诗作被悬挂于大厅之上。
“这是我的诗,这是我的诗。我进前五十名了,哈哈。”
有学子在看到自己的诗篇之后,兴奋的对着身边的人大声喊道。
有学子在转了几圈之后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诗篇之后,满脸沮丧,落寞的在角落里暗自伤心。
崔浩在看到自己的诗作被悬挂在大厅之上后,
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钱士元则在崔浩之前就看到自己的诗篇进入了前五十,此刻陪在崔浩身边,在看到崔浩也进入前五十名后,立即谄媚的说道,
“崔公子大才,
随手写出来的诗篇就是佳作,
学生佩服。”
对于钱士元的马屁,崔浩很是受用,一脸笑意的说道,
“钱公子谬赞了,
崔某的诗和钱公子的佳作比起来,
不值一提,
呵呵,
不值一提。”
见到钱士元和崔浩两人互相吹捧,李景仁心中很是腻歪。
他此刻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没有找到自己的诗作,这意味着他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没有进入前五十名。
这让一向高傲的他心里很是难受,
但是这次的评审可是虞世南、陆德明和孔颖达三人,都是久负盛名的大儒,
对于他们的评审结果李景仁还不敢开口质疑。
这个时候,
崔浩看到一对学子在一边围在一起,
脸色激动的在讨论这什么,
不由也走过去,
想要听听那些学子在讨论什么。
还没靠近,崔浩就听到有学子激动的说道,
“从今天起,
我就是冯县子的迷弟了。”
崔浩不由脸色阴沉,现在他只要听到关于冯辰的事,只要是积极的,他就不由自主的脸色沉下来。
“我呸,
人家冯县子才十二岁,
你都这般年纪了还好意思说是迷弟?”
“就是迷弟怎么了?
我虽然年纪比冯县子大,但是我辈读书人讲的是达者为先,
冯县子有大才,
我远远不及也,
那我称迷弟有和问题?”
崔浩来到人群之中,向身边的一位学子询问道,
“这位兄台,
这两人为何再争论啊?
我听到他们在说冯县子,
这又是为何啊?”
被崔浩问的那位学子,此刻也在激动之中,当下就兴奋的说道,
“因为,他们现在都崇拜冯县子,
我也崇拜冯县子,
我现在起,
也是冯县子的迷弟了。”
听到对方语无伦次,答非所问,但是却表达了对冯辰的崇拜之情,崔浩脸更黑了,当下沉声问道,
“这位兄台,
据我所知,
这冯县子虽然年纪轻轻就被陛下封为我大唐的勋爵,但也不过就是一个县子而已,
仅凭这点,还不值得兄台你如此这般吧?”
崔浩的话音刚落,就发现周围除了钱士元、李景仁等他身旁的几人之外,其他人都对他们怒目而视,
崔浩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后说道,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一个学子瞪着崔浩大喝道,
“闭嘴,
冯县子现在起就是我等读书人的偶像
,以后不准再让我等听到你贬低冯县子。”
“你这家伙,
冯县子不是你能质疑的....”
李景仁受不了,直接打断说话的学子,大声呵斥道,
“放肆,
你等可知道在和谁说话?
我等岂是你们可以随意呵斥的?”
“怎么?
要拿身份来压我等?
你问问你身边的钱士元,我等又岂不是没有身份,
就是呵斥你了又如何?”
钱士元没有想到会被对面的人把自己也牵扯了进来,他看着对面的人心里也很为难。
那人是他在国子监的同学,家里是南方的大族,也不是钱士元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招惹的,看到崔浩和李景仁都看向自己,硬着头皮说道,
“商顺,
我身边的这两位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这位是崔家的嫡子崔浩崔公子,这位是任城王李道宗的次子李景仁。”
钱士元此刻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崔浩的这一边保住崔浩恭贺李景仁的大腿,至于说回到国子监会不会被商顺针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人,因为被国子监的一位老师赏识才得以进入其中学习,
一直都想要找到一位靠山的他,认为崔浩和李景仁就是自己需要的,
所以一直在巴结对方,以期将来可以进入朝中,彻底改变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地位。
商顺没有想到自己呵斥的,居然是大唐五姓七望之中的崔家嫡子,虽然自己家族在南方也算是顶级的豪门,
但和崔家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如的,
更别说还有一位真正的皇亲国戚在旁边了,
当下气势不由弱了下来说道,
“就算是崔公子和李公子,
你们也不能凭空就贬低别人吧?
再说了冯县子那样的旷世之作,我辈读书人崇拜他也是很正常的啊!”
听到商顺的话后,李景仁就要发作,崔浩拉住对方后,看向商顺问道,
“你是说,
冯辰写出的旷世之作的诗篇?”
“我又岂会骗你,
喏,
你看就是这个。”
商顺说完后就指向头顶悬挂着写有诗篇的纸张。
崔浩上前,小声读到
“春眠不觉晓....”
一首读完后,崔浩和钱士元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然后继续看向剩下的三首诗篇,
等全部看完之后,
崔浩久久不语。
最后,崔浩向商顺和周围拱手行礼说道,
“崔某刚刚唐突了,在这里向各位赔个不是,
冯县子的确有大才。”
钱士元也向周围行礼道歉,李景仁见到两人的动作后就要开口说话,被崔浩及时制止,拉到身后。
周围人见到崔浩和钱士元道歉后,也就不再关注他们,转身和身边的人开始讨论了起来,崔浩也带着人离开人群来到角落。
在角落里,李景仁忍不住道,
“崔公子,
刚刚你为什么要拦住我?
不过是一群酸儒罢了。”
听到李景仁的话,崔浩不由想到冯辰给他取的李巨坑之名,果然准确无比。
这李巨坑是真的能坑啊,只不过现在自己需要盟友,崔浩看了看李巨坑又看了看候塞雷,见两人还是一副七不愤八不服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钱士元,
你来给他们解释吧。”
崔浩此刻心里很复杂,以前他是没有把冯辰真正的视作对手的额,但现在对方不但摇身一变成勋爵了,
就连文采也可以说是,
冠绝年轻一代了。
钱士元无奈,只好向李景仁和候塞雷解释道,
“李公子,候公子,
刚刚冯辰的那四首诗,你们也看见了,
可以说,冯辰的这四首诗不要说我等学子了,就是我大唐那些着名的大儒,也不一定能够写的出来,这也是那些学子为何崇拜他的原因。
而这个时候,我们如果因为冯辰,和对方发生争执,就是和在场的那些学子作对,
他们之中,很多人不但家世不凡,而且将来他们都会进入朝廷之上。甚至成为我大唐的重臣,
如果我们因为这事,就和他们交恶的话,
未免得不偿失了。”
听完钱士元的话后,李景仁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候塞雷则是若有所思。
崔浩现在则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心情,
原本想要利用这次的诗会来打击冯辰的名声,最好让对方在长安声名狼藉,现在看到冯辰的诗作之后,
他知道这不可能了,
反而是冯辰,会因为这次的诗会扬名长安,
不,
是扬名整个大唐。
而他和冯辰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等诗会结束,
就是自己应对方的报复的时候了,
崔浩开始忧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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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关于诗会上的事开始在长安城中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