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桑落一直看着时间,可苏知勉坐在客厅里,就是不动,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苏苏,你哥不会不走了吧?”她有些担心地看向苏禾问道。
苏禾闻言,道:“我也不确定,不过,他从未在我这留宿过。”
桑落叹息,皱着眉头道:“那这个点,他怎么还不走啊?”
苏禾看着她交织在一起的手,轻轻一笑:“估计是因为你还在吧。”
桑落:“……”
这男人不走,她就没办法带萱萱一起走。
随后,苏禾提议道:“要不你今晚住在这吧,这么晚了,你回去还得收拾家里,而且你妈妈可能还在家里等着你。”
说到陈金梦,桑落也是一阵头疼。
苏禾让钟叔去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
桑落不知道的是,她在等苏知勉走,苏知勉也在等她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十点,谁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于是,两人就在月赋山庄住了下来。
主卧里。
苏禾正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抹护肤品,靠在床头的男人突然看着她,问了一句:“你说你哥半夜会不会潜入人家桑小姐的房间?”
苏禾搓手的动作微顿,她回头瞥了他一眼:“江总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而且,这个男人,鲜少跟她说这些话。
他永远都是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矜贵高雅的王者,“八卦”这个字几乎不和他搭边。
苏禾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要是换做是江总,你会吗?”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带着点点星光,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假思索道:“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便会。”
苏禾:“……”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来你们男人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江总看起来清心寡欲,其实也不过是骗骗那些爱慕你的女人。”
男人目光灼灼,嗓音低沉磁性:“面对心爱的女人,何必要清心寡欲?”
苏禾微怔了怔,波澜不惊的心再次泛起涟漪。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耳边又响起男人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反正我从始至终只想睡你一个人,只想跟你做,只想跟你享受那天伦之乐,鱼水之欢。”
这声音好听是好听,可这话……
她怎么听都觉得露骨又无语……
渐渐地,她只觉得自己的耳尖开始发烫,这男人是越来越放纵了是吧?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拖到了床中央,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了她的身上,柔软的床榻再次陷了下去。
苏禾瞪了他一眼:“你别闹了,我一会还得去陪两孩子睡觉。”
一股属于女人身上那股奶香扑鼻而来,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淡蓝色的床铺上,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勾人心魄。
男人俯下身,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让她敏感地偏了偏头,缩了缩脖子。
薄凉的唇瓣在她耳边蹭了蹭,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
“那我呢?我也需要你陪我。”
苏禾只觉得一股电流直冲脑门,白皙的脚趾头也微微卷起。
但理智告诉她,不要被眼前的男人蛊惑了。
男人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江晏!”
她咬了咬牙喊了一声。
她仰着下颌盯着他道:“你是个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实在睡不着,就抱着我的枕头睡。”
男人微愣了一下,抬眸看着她,抿了抿唇道:“它没你抱着软,也没你香。”
“……”
“我,唔……”
她刚开口,男人的吻就覆盖下来了。
她的口腔里瞬间就被一股男性荷尔蒙给笼罩住。
她想动,可男人一只手压着她手腕,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把她锁在他的胸膛前,完全动弹不得。
他不单单是浅尝即止,他的攫取既温柔又有攻击性,苏禾完全抵挡不住他的软磨硬泡。
他火热的唇舌勾起了她的巧舌,肆意地在她的领地里纵情狂欢。
男人并不满足于她的那软糯香甜的红唇,灼热的薄唇顺着唇角往下……白皙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
每一次,苏禾都会被他那高超的撩拨技巧所折服。
她仰着头,咬了咬牙,嗓音有些暧昧道:“江晏,你别得寸进尺啊!”
男人将头埋在她的胸口,低低地笑了起来,低沉的喘息声让人心跳加速。
“怎么办,老婆,我想得寸进尺。”
“……”
“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
床上的两人都微微一愣。
男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了下去了。
苏宝贝有些急促的声音也在门口传了进来:“妈咪、妈咪,救命啊。”
两人眉头一紧,瞬间就从床上起来了。
就算好事被打断了,男人听到这个声音,心口也紧了一下。
苏禾猛地一拉开房门,苏宝贝就站在门口。
苏禾蹲下,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怎么了?”
苏宝贝指了指房间,说道:“萱萱妹妹好像发烧了。”
苏禾错愕了一下,立马起身往儿童房去。
男人也转身去拿医药箱了。
很快,桑落刚刚听到声音也从客房里出来了。
半小时后。
家里有药,也好在小丫头烧得不是更高,苏禾便没给她吃药先,用了物理降温。
嗓音因为过于担心,一时忘记苏知勉也在现场了。
“苏苏,萱萱没事吧?”她有些焦急地问道。
苏知勉听了后,深邃的眼瞳带着疑惑看向她。
作为商人,本就有着极高的敏锐力。
苏禾看了她一眼,说道:“嗯,没什么大事,就是普通发烧,今晚我会看着她的,你们都回去吧。”
她知道苏禾是医生,她说没事就应该是没事的。
当回客房时,桑落还是心不在焉的。
苏知勉低沉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懒意在她耳边响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你的孩子。”
桑落的心咯噔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放置在两侧的手也蜷缩了起来。
她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气,才侧过身子,抬眸看着他,“苏总,我没你那么铁石心肠。”她不紧不慢,语气平稳道:“难道我每关心一个孩子,那孩子就得是我的吗?苏总,你也不用以偏概全,阴阳怪气的。”
说罢,她也不理会他的脸色有点乌沉,立即转身打开门回了房间,还落了锁。
男人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外,目光如深海般暗沉阴鸷,盯着这扇门看了十几秒。
苏禾一直在儿童房陪着萱萱,后半夜,终于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