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说道:“爹,等给松州守军治疗过伤势,你直接带兵去锁阳城解围,不出意料的话应该那边也退了,但是还是要小心行事。我就留在松州城等后方的辎重部队,等到了我派传令兵找你。”
尉迟敬德点了点头:“听你的,不过你就只有那押送物资的一百天威军,吐蕃若是再来围城如何是好?”
尉迟宝琪笑了笑:“爹,你可曾听过一句老话。高打低,打傻*。他敢来我一百条枪在城墙上树立胸墙,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卫勇毅此时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问道:“少将军原来是鄂国公之子,失敬失敬。”
尉迟宝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是我爹的次子,没啥好失敬的。此次陛下封我为征西作战大都督,我估计啊我过段时间就得出城去找吐蕃大军去干。我在城里这段时间你好好配合我就成。”
不多时,松州的伤兵就全被集中在一起了。天威军的训练科目里面就有一个野外清创、包扎的小科目,于是这些伤兵就被天威军一对二的处理着伤口。天威军一人两马,不骑的那匹马会带着部分弹药、食物补给、医疗资源跟着,此刻这些携带的物资都被用在了松州城的守军身上。
听着营房里被处理伤口的守军发出的喊声,卫勇毅急了就要过去。
尉迟宝琪拦住他:“没办法的,现在条件不允许。只能用酒精处理伤口,疼一点而已,处理过后不会伤口化脓腐烂,就是比较疼。”
卫勇毅见他不像说假话,也只好作罢,可是听着那些惨叫还是心里放心不下想去看看。尉迟宝琪也不拦着他了,让他去看,最好还能学着点。
卫勇毅进了医疗营房,看着天威军军卒们尽心尽力的处理着守军的伤口,饿了吃块块,渴了还有甜水儿喝,连那水都是装在琉璃瓶子里的。卫勇毅闻着营房内的浓烈酒味,问道:“这怎么这么大酒味,这军卒不是不得在战时饮酒吗?”
一个天威军的军卒行了军礼后,回道:“这个是高度烈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清洗伤口的。清洗过后的伤口用纱布轻轻掩盖保持干燥、通风,就不会腐烂生脓。这是我们天威军每个军卒都要学习的知识,都督说过可以教给你、教给天下所有的大唐将士。”
四百余天威军将每个伤兵身旁都放好了两块压缩饼干、两瓶能量水、三瓶蒸馏水后,集结了。卫勇毅看着天威军整齐划一的动作,哪怕是见过很多次还是看得心神向往。
卫勇毅不禁喃喃道:“要是我能进天威军就好了,当个卒子也比当这偏将爽利。”
尉迟宝琪出现在他身后:“也不是没机会,这批五百天威军只是第一批而已。后面还会扩招,只是选人严苛至极,五公里负重越野、十公里拉练、野外求生考核、射击技术等等,多的是考核要通过。”
尉迟敬德看着已经集合好的天威军,看着尉迟宝琪:“要不要给你留点人,留个一百?”
尉迟宝琪摇摇头:“他们没弄清自己是怎么输的,短时间是不会打过来了。那边可能受战事影响更恶劣,爹你全带去就行,反正押送物资的军士后日就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