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澜聿他们几个问住了,来得匆忙,也没给他编个身份,这会儿突然被人问起,也不知该从何回答。
三人面面相觑,把长淮仙君整得有点懵了。最后还是元清硬着头皮,开口道:“呃,这位是,是,是……澜聿的兄长!对!是澜聿的兄长。”
长淮仙君愣了下,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澜聿还有什么哥哥啊,怎么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
澜聿没想到元清会来这么一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还是元清拼命冲他打手势,他才接话:“是,这是我……哥哥,很多年都没见了,我托陛下给他谋了个官职,刚好就碰上慈云会,就一道来了。”
长淮仙君恍然大悟,见褚亦棠长身玉立,气度不凡,连连点起了头,复又问道:“那谋得是何官职啊?”
这个人的话怎么这么多!
澜聿险些气倒,但碍于面子,也只能耐着性子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就是在清心楼管饭堂的。”
此话一出,元清弘燃齐齐瞪大了眼,也亏澜聿说得出口,管饭堂的?谁敢让祝天上神去管饭堂?
长淮仙君很明显有些不信,这慈云会也不是谁都邀请的,一个管饭堂的如何能来,这不是唬人吗?
在一旁久不言语的褚亦棠却突然开口,声音里还有些没睡醒的朦胧,又低又沉,俯身行了一礼:
“在下澜棠,见过长淮仙君,戴着帏帽是因为脸上长了些疹子,有碍观瞻,还望长淮仙君见谅。”
嚯!敢受褚亦棠的礼,长淮这下不得折寿啊!
元清摇着头,长淮可真是飞来横祸。
长淮见褚亦棠礼数周全,言语不卑不亢,立如芝兰玉树,难怪要带来慈云会,今后肯定也是要栽培的人才啊。
他刚想和褚亦棠攀攀关系,奈何与他同行的人叫他归位,前面已经在阅牌了,他才不得不就此作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褚亦棠侧脸看了澜聿三人一眼,伸手出来,掌心朝上,淡然道:“令牌给我。”
澜聿赶紧从袖中摸出令牌递给他,还是有点恍惚,褚亦棠怎么就成了他兄长了?
见他醒了,元清也不敢造次,更不敢排他前面,拉着弘燃揖了一揖作行礼,连忙躲到后面站着去了。
“阿棠,一会儿进去了我给你找点东西吃,你在房间里等着我开完晨会就回来,好不好?”
澜聿把他的帏帽扶得端正了些,省得露脸被别人瞧见。
褚亦棠挑眉看他,语气耐人寻味:
“我不是你哥哥吗,哪有做弟弟的直呼兄长名讳的?“
“……”
好像确实没有。
澜聿脸又红起来,磕磕绊绊地开口唤他:“哥……哥哥,我,我等下要先去开晨会,你先回去等我,可以吗?”
自从那天之后,褚亦棠就发现澜聿这孩子很爱脸红,他觉得很有趣,伸手拍拍澜聿的脸,心情美丽地排他的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