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棠欣然同意。
元清笑嘻嘻地坐下,故意不去看澜聿,省得又被他瞪。
褚亦棠拿着一袋糕饼吃着,元清看得嘴馋,又问:“神君,你在吃什么啊?”
“松子百合酥。”
褚亦棠说完又察出元清话中深意,大方地递过去:“你吃吗?”
“我吃!谢谢神君!”
元清捡起一块往嘴巴里塞,糕饼酥脆,入口后又绵软,内里还有流心。
“好好吃,比天京百芳斋做得还好吃!”
褚亦棠碰上个识货的,拿过澜聿的帕子擦拭了下手指,道:“这是澜聿做的。”
“?????”
元清懵逼,把松子百合酥咽下去,探出头去看澜聿,震惊道:
“澜聿你丫还会做这个啊?????”
褚亦棠疑惑:“对啊,你没吃过吗?”
“我没吃过,我连他会做饭都不知道。”
“噢,这样啊。”
元清无意一席话让褚亦棠心情甚悦,他抬臂搭着扶手,仗着宽袖掩人耳目,公然就摸上了澜聿放在膝前的手。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五指探入澜聿指缝,缓慢交接,到最后亲密无间,毫无罅隙的贴在一处。
澜聿耳廓发烫,心头狠狠跳了一下,他垂下眉,脖颈红了个彻底。
褚亦棠的恶劣因子得到极大满足,他单手支着下巴,仪态舒展,看台下的后生射箭比试。
元清吃着褚亦棠送给他的另一样糕饼,是袋梅花香饼。
元清如获至宝,人生苦短,能吃上澜聿亲手做的东西已是莫大的殊荣了,更遑论还是褚亦棠送的。
不能全吃光了,得留点给弘燃。
台下的大多都是太学的学生,世家子弟又占多数,褚亦棠看了一阵子,回首问道:“澜聿,你不下场吗?”
澜聿正欲答话,元清嘴比他快,嚼着香饼道:
“他去的话那还有什么看头,到时陛下那点彩头他全都拿回家去,一样不带剩的。”
褚亦棠的指节在澜聿手背上敲了一敲,了然道:“澜聿仙君射箭功夫这么了得吗?”
澜聿抿唇,这回嘴也没快过元清,他又抢答:“澜聿六艺当中,除了乐,别的都很了得。”
“骑射也是我爹亲传,年年围猎的头鹿都是他猎,后来次数多了,澜聿就不上场了。”
这句除了乐真是发自元清的真情实感,他那日喝昏头了才会问澜聿是不是通音律。
他也是酒后才回想起,上学时有一天偶然听见澜聿敲编钟,敲得他脑壳疼了好几天。
澜聿这边抄起一个果子朝他狠砸过去:
“你能不能闭嘴?”
元清手脚快接住了,还咬了一口,发现澜聿这厮但凡砸他的果子无一例外都很甜。
在演武场坐了一上午,澜聿怕褚亦棠肚子饿,带着他下台子回去用午膳。
澜聿携褚亦棠下了层层高阶,转过拐角时,身后忽而传来一声低沉男声,含着笑,却听得澜聿面色骤变。
“表弟这是急着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