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次数多了忧郁不过来澜聿才会见怪不怪。
再后来他练就了一身能滴水不漏婉拒他人心意并且回绝后还能走得头也不回的无情武功。
澜聿不耽于情爱,也不屑在这方面浪费精力,他从小品学兼优,是悯曲仙君这样的老古板都挑不出半点错处的一顶一的好学生。
所以元清对他的刻板印象一直延续至今。
谁要是说澜聿昨晚去哪哪鬼混,不用澜聿动手,元清第一个冲出来取他狗命。
他一个单身汉哪能想到澜聿每天都在背着他过什么好日子。
元清找侍女拿了条干净的温热帕子擦了手,边嗑瓜子边八卦:“诶,你有想过什么时候搬回来吗?”
“回来?回哪儿去?”
澜聿这句反问反而把元清问住了,他呸出瓜子壳,道:“神君不是都拒绝你了吗,你还留在那干嘛?睹人思人?”
“…………”
澜聿再次沉默。
这个事情要是跟元清说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马上跪下来给他三拜九叩管他叫一声神君夫人?
以他对元清的了解,这事前脚告诉他,后脚澜聿大逆不道和祝天上神搞对象的事就会传遍全天京。
还是不说为妙。
澜聿想通了其中关联,他不太自然地又斟了一杯茶,送到唇边浅抿了口,欲盖弥彰地掩饰他明晃晃的心虚。
“我,暂时就先不回去了。”
“什么????”
元清拍桌,他瓜子一扔,撑着桌面噌的站起来,动作之大,连着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你还真要为爱守身啊你????”
澜聿在桌下抬腿就踩了他一脚,痛的元清立马缩回去,澜聿想拧他的头的想法又成堆冒出来,睁圆眼瞪着他:
“想死是吧你,你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干嘛,敢做不敢当?你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你不成亲是因为肖想神君你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元清痛的脸部扭曲,差点把舌头都咬断,他又气又着急: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不会真准备这么过一辈子吧,老头子能放任你一时可他不会放任你一世!!你要当情种你也换个人行不行啊?”
“谁说的,我只是觉得我还有希望我争取一下怎么了?”
澜聿的嘴皮子百年难得一遇的落在元清下风,他心虚的不行,搁在桌底下的手又绞作一团。
“你还有希望?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哭哭啼啼地说什么‘我和他之间没希望了他让我不要强求他呜呜’这样的屁话,你现在来和我说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元清阴阳怪气地模仿澜聿那天说过的话,语调之别扭让澜聿想动手的冲动直飚天际。
澜聿屏气静心,勾出一个瘆人的微笑,问道:“那如果我成了呢?”
“你成了我以后每次见到你我就管你叫爹!我还在族谱上把你和我爹写在同一栏!”
元清说话也不过脑子,很听话地按照澜聿给他设的圈套一步不差地跳了进去——以某种很傻逼的姿态。
澜聿笑笑,搁下端着的茶盏,势在必得。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的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