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褚亦棠去过主事处之后,按察使司才算明明白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扬眉吐气。
别的都好说,但唯独这刑司回回来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见着褚亦棠也知道说几句人话,恭恭敬敬问一句大人安好。
姚载誉一连好几天都追在后面拍褚亦棠的马屁,笑靥如花,什么大人威武大人英明这种话轮番说了个遍。
褚亦棠处变不惊,云淡风轻地表示这不算什么大事。
再说了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真要说起来,这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澜聿也经常会到按察使司来,头次来时,姚载誉深感受宠若惊,忙领了一大波人给澜聿开道。
提督大人高贵冷艳地表示有要事找褚亦棠相商,姚载誉哪敢耽搁,引着澜聿就绕去了书房,点头哈腰地给他开门,笑得谄媚:
“提督请进,大人就在里面,我去给您泡壶茶来!”
“嗯。”
姚载誉喜滋滋地关门,还在门缝里朝褚亦棠使眼神,意思很明显,是叫他好好表现。
褚亦棠挑着眉尖,抬抬手,让姚载誉放心出去泡他的茶。
待到关上门,褚亦棠往后仰了仰,抬臂搭上椅背,指尖转着笔墨已干的朱笔,闲适道:
“提督大人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提督大人特地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要与卑职相商?”
澜聿耳根发红,他似乎很听不得褚亦棠管他这样称呼,但褚亦棠每次都很正经,倒显得他心术不正了。
他欲盖弥彰的翻了翻褚亦棠桌头摞着的案报,耳根明明红的都要滴血了,还在睁眼说瞎话,正色道:“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才需本官与褚大人面谈。”
褚亦棠笑起来,随手把笔往桌上一掷,抬起搭着的那只手,朝澜聿勾了勾手指尖,招小狗一样的姿态:
“过来。”
提督大人很没出息,身后无形的尾巴快翘上天了,抿着唇走过去,在桌前蹲下,高度比坐着的褚亦棠稍矮一些。
褚亦棠抚着他的长发,挑了一绺黑发在指间缠着玩,居高临下地看他,口吻暧昧:
“那提督大人要和卑职面谈什么?难不成是谈今晚提督大人的行程安排?”
澜聿微微仰着脸,眸子黑亮亮的,眼尾那颗红痣要命的勾人,看得褚亦棠喉头滚动,澜聿由着褚亦棠玩他头发,梨涡浅浅,道:
“我每晚的行程不都是阿棠给我安排的吗?”
“哦,所以我给提督大人安排的行程就是你每晚都在床上对着我耍流氓?”
澜聿垂眉,摸上褚亦棠放在膝上的细长手指,脸颊泛红,纯情的不得了:“阿棠不喜欢吗?”
“油嘴滑舌,”褚亦棠不能昧着良心说话,离近了去勾他的下巴,道:“亲我一下,快点。”
澜聿如愿以偿,乖乖抬高了颈子凑去吻他,褚亦棠的嘴唇软的不可思议,一亲就红,亲完以后连眼睛都透着潋滟的水色,澜聿没敢看,怕看了会忍不住。
亲了这么多次褚亦棠长进也不大,亲一会儿澜聿就得放开他让他歇一歇喘口气,不然怕把褚亦棠憋坏了。
褚亦棠从澜聿唇上分离,胸口起伏,额前的发被蹭的凌乱,他靠着澜聿的肩,被吻得连眼神都涣散。
澜聿揉着他的后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天真又不无担心地问道:“阿棠,你是不是气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