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儒把人引开的时候,穆澜青没有袖手旁观,而是从屋里房梁突破到房顶,把埋伏在房顶上那个的杀手全部解决,随后朝着顾琛儒的方向追去。
这么大的动静,沈府其他人不可能没听见,但他们现在都自身难保。
晚上的美人乡变成了骷髅洞,刚才还言笑晏晏的美人,下一秒就掏出武器对着他们捅过去,有两个酒喝多的将军已经被美人在睡梦中弄死。
还有好几个人被美人刺伤,但好在疼痛让他们清醒不少,加上没有喝多少酒,身上还是有力气的,能跟凶悍的美人斗一斗。
越来越多的杀手把顾琛儒围住,穆澜青很是着急,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面前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
面具人站在阁楼上看着顾琛儒被围住,心情非常好,缓缓勾起唇角。但当他看到从杀手外围突然出现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武功高强,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顾琛儒靠近,笑容瞬间凝固。
“那人是谁?从哪冒出来的?”
面具男很是愤怒质问沈鑫,沈鑫擦着额头的虚汗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这人是凭空出现的……”
沈鑫越说声音越小,面具男的眼神也越来越骇人。
“如果今日让他们逃走,你和你的家人也不用继续苟活于世!”
面具男恶狠狠的训斥,沈鑫的脸色变得苍白,但面对面具男,他也不敢反抗,只能尽量伸长脖子,观望下面的战况。
顾琛儒武功不弱,但打仗时受了伤,还没好全,所以对付这么多人有点吃力。好在,穆澜青在外围解决了不少杀手,很多人的注意都被穆澜青吸引,顾琛儒也稍稍能喘口气。
两人里应外合,配合默契,已经有三、四十人倒地,眼看现场的黑衣人已经没剩下多少,穆澜青一个闪身去到顾琛儒身边。
“你身体情况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穆澜青凑在顾琛儒的耳边轻声询问,顾琛儒微微点头道:“阿澜放心,我还能坚持。其他人也要救出来,不能让他们全死在这儿。不然会军心动摇,百姓也会恐慌。”
“那些人贪图享乐,不务正业,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将军的!但现在就我们两个,他们人数也会越来越多,我们要怎么去救那些人啊?”
穆澜青不满的嘀咕,顾琛儒能理解穆澜青的心情,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递给穆澜青说道:“阿澜,我来之前就让白霄带人在附近蹲守,你可以去到高处,把信号弹点燃,他们看到信号弹,应该就会过来。”
“你确定他们会过来吗?要是我从你身边离开,他们再增加人数怎么办?”
“阿澜放心,我能应付的。”
穆澜青转头看向顾琛儒,顾琛儒露出一个很坚定的笑容让穆澜青安心。
“好,我去放信号弹。但你要坚持住,还有,小心你身边的那些将军,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和黑衣人一伙的,你要跟他们保持距离。”
“身边人?”
“就是你身边那几个将军,但是他没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好,我一定会注意。阿澜也要小心,别受伤了。”
穆澜青把信号弹放入怀中,匆忙的说了一句:“你也是!”
顾琛儒听到穆澜青的话,手上的动作更加利索,甚至还主动朝着黑衣人袭击,穆澜青则趁着黑衣人躲闪的时候,飞向阁楼。
整个沈府最高的地方就是有五层高的阁楼,穆澜青只需要上到三层楼,信号弹就不会被阁楼挡住。
“他们要叫救兵,赶紧把那个上阁楼的人给弄死!”
沈鑫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呆愣,面具男眼神阴鸷的看向沈鑫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加派人手!”
“哦,哦,哦,小的这就叫人,这就叫人!”
沈鑫吹响哨子,沈府藏起来的杀手立刻朝花园这边过来,人数又增加了几十人。
穆澜青直接跳上阁楼的屋檐,速度很快,瞬间就到达三楼,与沈鑫和面具男打了个照面。
“真没想到北灵国居然出了你这样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烂货,居然通敌叛国,还想要将北灵国的将军杀绝,今日我就替北灵国所有百姓要你的狗命!”
穆澜青手中拿着抢来的刀朝着沈鑫劈过去,沈鑫努力躲开,但还是被穆澜青刺中肩膀,穆澜青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刻拔剑,一剑封喉。
沈鑫不甘心的瞪大双眼,面目狰狞的倒在血泊中……
而面具男在听到穆澜青的声音的时候,身体瞬间僵硬,但穆澜青却没有去管他,掏出烟雾弹,冲着天空发射。
面具男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朝着穆澜青袭击过去。
幸好这个时候,穆澜青的信号弹已经放完,可以专心对付眼前这个人。
两人就在阁楼上对打起来,不同的是,穆澜青出手狠厉,丝毫不留情,而面具男却出手犹豫,并且时时走神。
最后穆澜青手上的剑刺中面具男的大腿,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剑尖对准了面具男的喉咙。
“万俟晔池,你真让我失望,好好的无相国王爷不当,却来干涉我北灵国和南济国的事情,这件事,你皇兄知道吗?”
穆澜青的情绪很是平静,但倒在地上的万俟晔池却做不到他那样平静。
“澜青,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在京城才对!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若是不出现在这里,老顾恐怕就要被你们弄死了!”
万俟晔池听穆澜青说顾琛儒,摘下面具,神色很是受伤的问道:“所以,你是为顾琛儒来的。”
“澜青,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
“你问这个是做什么?该不会是怀疑我给你戴了绿帽子?”
万俟晔池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穆澜青冷笑道:“真是可笑,你给我戴绿帽子我都没说什么,你却怀疑起我来了!”
万俟晔池不甘心的说道:“汉子三夫四侍也是常事,而我不过是有了个侧夫郎而已,你为什么一定要计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