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多托雷目中无人的性格,看不惯他的人应该很多,但是在此之前,多托雷根本不可指摘,这群人根本没有机会出来蹦跶。
正因为多托雷目中无人,他也根本不会避讳自己满身的血,甚至常常将教令院的学士服上染上鲜血。
所以人们对他的称呼渐渐从“那个天才”变到“那个疯子”。
也许是大家都默认了多托雷两耳不闻窗外事,于是他们并没有太避着多托雷。
但是其实多托雷早就知道有那么一回事,但是他只觉得他们可笑又愚蠢。
多托雷的研究越来越深入,但是他的心却越来越空。
他甚至觉得,这门学科如果只是以这样的速度发展,真是太可笑了。
直到那天——
多托雷听到,他们对于神之眼的谈论。
这其实还不算完,多托雷那时只是感觉“弑神”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于是他开始浅浅接触了一下因论派的知识。
对多托雷来说,这也许是“新生”吧。
还有什么,凌驾于六神之上。
那么,如果只是将目标定在神明身上,未免有些太低了。
他可是多托雷啊。
要颠覆,就颠覆这个世界试试?
多托雷内心的空洞,就叫野心。
对多托雷来说,野心是与生俱来的黑洞,需要不断,不断的有东西填满。
他也许早就接受了自己的这个野心是填不满的这个结果了。
但是在此刻,他的内心竟然无比充实,他的心脏平稳,温和地跳动着。
只是因为,他为少女提供了一个肩膀。
这种奇异的感觉从小切片的心脏处蔓延开来,流至四肢百骸。
小切片的手不受控制地缓缓举了起来,跟随着心意,小心翼翼地,按到了少女的腰上。
她好像没有反感的意思。
小切片屏住了呼吸,手上微微用力,将少女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是他能用的最大的力了,他感觉手下的触感太柔软了,就像是一块嫩豆腐,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碎成一片。
而少女并非不解风情的人,被这不大的力带动了两步,让整个身躯,都贴到了小切片的胸前,两只小手主动的,灵巧地钻过两人间的空隙,环在了小切片的腰上。
抱,抱到了?
对,是抱到了。
小切片的手终于敢大胆一点,将少女整个人圈在他的怀里。
感觉,好奇怪啊。
一种巨大的欣喜如同海啸一般向他冲击,将他淹没——
这题,算不算超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