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木屋里摆放着兽皮和木牌,房梁上挂着黄布,上面画着符咒模样的线条,安奕泽被屋内的气味呛的直咳嗽,木屋的主人蜷缩在角落的椅子上,如果不是发出沙哑的声音,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长老,这位是来村子的客人。”
村长毕恭毕敬的回答他的问题。
老人睁开混浊的眼睛扫了一眼安奕泽,再度闭了起来,
“客人怎么领到我这里来了?”
“就是他把那个东西带来的。”
老人听闻此言,立马坐直了身子,声调也没了刚刚的有气无力,
“原来是你。来,坐下说。”
安奕泽朝他微微弯了弯腰,欠着身子坐在他面前的木凳上,
“老人家,我想问一下关于那块大石……”
“大石?”
老人眯起眼睛回忆着,半晌才说话,
“那还是我小的时候听老人说的,说是一次地震,山体裂开一道大缝,不过没有人伤亡,再有人上山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块大石,后来呢,去看的人多了,就把周围的石块清理了。”
“那……里面能看到人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人?”
老人一脸的疑问看向旁边的村长。
“昨天晚上我们确实都看到了。”
“奇怪。”
老人捋了捋垂在胸前的胡须,
“我倒是见过里面的情况,不过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安奕泽盘算着他可能也说不清楚关于大石的事情,便提起那个盛虫的器皿。
老人深深叹了口气,
“那个石洞早就成了我们的禁忌之地,相传几百年前甚至更久,我们的祖先掌握了一种蛊术,那里面的虫便是一种蛊虫,它可以种在人的身体里,只要有反抗,掌握蛊术的人就会用特殊的东西召唤它们,使中蛊之人痛苦万分不得不听从于他。”
老人看向黝黑的窗外,沉默片刻后再次缓缓道来,
“这种蛊术后来被人所破,将成虫杀死,子虫也就得不到繁衍,自然而然的这种术法也就中断了。小伙子,你怎么对这件事感兴趣?”
安奕泽笑了笑,
“也没什么,只是昨天听村长提起那是养虫子的容器,当时就好奇是什么样的虫子要放到那么漂亮的器皿里。”
长老盯了他许久,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今已经没人有这种术法的破解之法,除非能找到比这种蛊术还要厉害的才有希望破解。”
安奕泽心里一惊,是他露出什么破绽来了吗?
“明天就回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村长带着他走出木屋,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绵延不断的山脉在黑夜里仿佛就像沉睡的巨龙,像守护神一样守护着这里所有的村民。
“咱们回去吧。”
安奕泽没有发现村长回头看向那座木屋许久才跟上他的脚步。
第二天一早,安奕泽起床后发现温冉不见了,他担心出了什么意外,穿上衣服跑到屋外,白导游和温冉从外面回来,
“阿泽,你醒了?”
“你和白大哥去哪了?”
白导游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
“村子里一栋木屋着火了,年纪最大的那位老人没能出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