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家住城内廊坊街,昨日民妇男人出门吃酒,只有民妇一人在家。”崔氏开始把昨天提前对好的口供娓娓道来。
“傍晚时分,这人路过家门,自称口渴,想进门讨杯水喝,民妇想着,自家男人不在,陌生男子不好入内。没成想…”崔氏讲到这又开始哭了起来。
“没成想这人,竟趁着我进门打水的功夫,偷偷溜进屋内,藏于院中,等我打水回来,就发现人不见了,我还以为这人已经走了,就紧闭了大门。”
“大人,她诬告,我昨天根本就没有找她讨什么水喝,我是被人…”纪衡听到这崔氏张口就开始瞎编连忙辩解。
“啪,肃静,人犯,还没轮到你讲话。”杜翔拿起惊堂木打断纪衡的发言。
“没成想,在我紧闭大门以后,这贼子突然窜出,挟持我进房内,对我上下其手,逼我就范。”
“我宁死不屈,可是这贼子竟将我打晕,等我醒来时,就见到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床边。”讲到这,崔氏哇的开始嚎嚎大哭。”
堂外的百姓听到这,顿时同仇敌忾。
“禽兽啊,竟然利用对方的善心,偷偷进屋。”
“呸,真是禽兽不如,枉为读书人。”
“就这还读书人,我羞于与此人一处。”
“该杀,县太爷判他斩首,这种人该杀。”
“对,该杀,奸淫妇女,该杀。”
看外面民怨四起,杜翔连忙安抚众人:”各位放心,我杜某人做官,对得起头顶上这明镜高悬四个字,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请相信杜某。”
“崔氏,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证?”
“大人,衙内差役可为我作证,这贼人正是他们擒拿住的。”崔氏回答道。
“大人,我们确实是在床榻上将该人擒获,擒住时,双方都衣衫不整。”这时,堂下一名差役出来佐证了崔氏的话。
这衙内的差役早就被宋家买通,所以才能在纪衡一醒来的时候就能破门进去,直接把他当场扣住。
不然,这捕快又不是神人,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能这么精准的抓住人,时间、地点还那么刚刚好。
堂外的宋卓听到这话,露出欣慰的笑容,这钱没白花。
这次,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那学子,你呢,有何话说。若是属实,你可早早认罪,本大人也可从轻发落。”杜翔自信的捋了捋胡子,这案子很明显了嘛。
“大人,我是被人陷害的,一、我家钱虽然不多,但是青楼妓馆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没必要做这等作奸犯科的事。”纪衡开始冷静的分析这里面的猫腻。
“二、她说的人证也就是衙役,只看到我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已,并没有看到我对她施暴。我昨日进城,走到一条小路的时候,被人用闷棍击中后脑,让我昏聩过去,醒来时已被衙役擒拿,根本就没有做任何事,大人可让城中医者来检查,我这后脑还隐隐作痛。”
外面的宋卓气的是咬牙切齿,沙猛虎,猛虎帮,是蠢猪帮吧,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三、大人,她既然说被我施暴,那大人可寻一有经验的妇人,为这位所为苦主检查一下,有没有施暴一目了然。”纪衡想多亏了前世的知识,要不然就凭原身这连荤腥都没碰过的样子,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东西?
话音刚落,堂外一些老色胚们已经开始挤眉弄眼了。
“对,检查检查,一目了然。”一群老色胚对着衙内起哄。
听着外面的起哄声,崔氏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有没有她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