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想起之前出对子那几局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很多女孩子喜欢押四宝,追幸运六,或者专押对子,这个老娘们荷官,估计也是喜欢押这些的那种人。
但是你特么把你的喜好用来影响客人的判断,这特么道德吗?
想起第一次来澳门时在伦敦人遇到的那个老头荷官,这老头只在关键的时刻,在自己看准了路的时候,悄悄提点几句。其余时间再不多话,安安静静的发牌,做自己的事。
这才是一个荷官的基本素质嘛!
人与人毕竟是不同的。
这特么跟这个大妈荷官频率好像不对嘛!
但是又特么真真切切的赢到了钞票了,这是何解呢?
跟人过不去,哪能跟钱过不去呢?
我玩了玩手中的筹码,又一次看向了赌台显示屏上的路单研究起来。
这条路子感觉还没有出尽,虽然这位大妈荷官让我难以忍受,却依然还是舍不得就此离开。
现在的牌路显示的是:闲庄庄闲庄闲庄闲闲庄闲庄庄闲和庄庄闲庄庄闲。
庄庄闲和庄庄闲庄庄闲……
见闲打庄的路子,而且又是这样顺了三局庄庄闲,二庄一闲二庄一闲,见闲打庄嘛!怎么看这把牌还是要打庄。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是前面四口单挑路子,突兀的出现的那二口闲连牌。
这已经是连续出了三局二庄一闲的牌路了。
按照子弹头老许的逢三豹变理论,如果下面要有变化,肯定是应验在这一局上面。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口闲要再顺着出一口,以对应之前的那突兀的二口闲。
我为什么老是想着打反路呢?虽然有这些理论支持,我也预感到会变路了。
澳门的赌场又特么不是来做慈善的,人家花几百亿的资金,这高昂的水电、人工,豪华的装修……可不是来陪着你过家家的。
你以为刀是用来切西瓜的,其实刀可是用来杀人的,刀出鞘必须要见血的。
如果不是故意开闸放水,哪能出这种傻瓜路让你轻而易举的赢走钱呢?
而现在又是疫情期间,客流量不及往日的一半,所以赌场没道理在这个时候出天路牌让我赢的。
能轻易看的出的天路,很有可能就是套路。
但是这好好的二庄一闲的路子,突然说要让我打反路,心里还是有点别着劲。
而且刚才下注时可也是想着打反路的,结果纠结半天还是顺着路子押注了闲。
一切让事实说话顺路押闲可是赢了的,二十万呢!
但是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三局庄庄闲的路子,给的也太顺了。
看着前面的狗啃路,不超三口肯定变路,单跳变排排连变二房一厅,转换飞快。
没道理这三局之后还不变路,逢三豹变,不管了,想那么多,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毛线……
我数了数筹码,拍在了闲上。
又看了看赌台上的显示屏:闲庄庄闲庄闲庄闲闲庄闲庄庄闲和庄庄闲庄庄闲。
任你狡猾似狐狸,我自巍然不动。老子就赌你这口闲要顺着再出一手!
看着台面上闲位置,我押上去的四万筹码,心中豪气干云。
没办法,还是怕猜错啊!
好不容易赢回来的196万,怕跟吃过饭后,和子弹头打的那局一样,又给输回去了。
加上这局路子看不稳定,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改变了顺二庄一闲的战法,改为赌他会变路,种种变化,因此战战兢兢的只敢押上了四万。
为什么押4万呢?因为这196万看着别扭,哪有200万看着舒服。
搞四万回来凑成200万,也打累了,精神消耗太大,脑力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干到200万收工!
真的能收工吗?
我也没细往下想。只是模糊的一个概念,把200万凑齐了凑个整。
“发牌!”
大妈荷官安静的发着牌。
这样不挺好嘛!你发你的牌,我下我的注,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职。
闲牌庄牌闲牌庄牌。
一顿哐哐哐哐,牌发了出来。
把闲牌推给了我面前。
我按住牌,朝荷官挥手示意开牌。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班长,小小!”
虽然只押了四万,但是四万也是钱啊!
何友军说过:要尊重赌桌上的每一分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一分钱能让你起死回生,逆风翻盘。
我深以为然!
省吃俭用下大注!
不仅仅是我,很多赌徒都是一个德行。
最出名的就是澳门老城区的置地娱乐场门口的瘫痪椅。
本来这里是去去妹的地盘,高矮胖瘦花枝招展的坐在椅子上揽客,后来长年累月,白天黑夜,都有赌徒老哥霸占,躺在上面瘫痪着。
以至于很多特意赶到置地娱乐场找这些去去妹的老哥,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大呼晦气。
赌场是没有送这些人房间吗?
我刚开始来澳门,有次去体验置地娱乐场的瘫痪套餐,在门口见到这些人瘫痪着,当时也是一脸懵逼。
在澳门,房间不是只要你下注打分就有送的啊!怎么会沦落无屋可住这么惨!
我们仨第一次来澳门的时候开了一间,之后从来也没再操心过房间的事情,甚至于送的房间够多,多的都住不完。
后来有一次在吸烟室碰见卖房间的赌徒老哥,还有收房间的马仔,一琢磨,恍然大悟。
这些家伙把房间全给一千八百的卖掉了,然后房间钱都赌掉了,自然只有瘫痪一途了。
这种狠劲老子是真心佩服,这是一点后路都不留了啊!
却也是悲哀的很,都是赌徒,兔死狐还悲呢!
想想我很多时候躺在五星级套房里,彻夜难眠。
这些老哥输光光以后,躺在椅子上却能呼噜打的震天响,谁能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之后的小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