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天现在是被穿了琵琶骨的人,因此回到房间之后并不能上床睡觉,而是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一些事情的到来。
很快房间的窗户就被打开了,一个身穿侍卫衣服的人很是滑溜的从窗户口一跃而下,随后来到了柳宗天的面前。
柳宗天闭着眼睛缓缓地说道:“年轻人功夫不弱,眼力也很好,竟然可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迅速的混入了一群高手之中。”
只见穿侍卫服的男子缓缓地半跪了下来,“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柳宗天惊讶地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皇宫拍卖会见到的萧因,也是新晋的文神萧文举,更是大康刚封的定远侯。
“你说什么?你是我的女婿?”柳宗天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因。
萧因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妻子就是您的女儿柳文絮。”萧因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了柳絮给他的那个手串。
柳宗天接过手串后仔细的端详了起来,“没错,这个正是我让部下交给我女儿小絮的手珠。”随后他又仔细打量起了自称是自己女婿的男人,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地问道:“我女儿小絮和她母亲现在还好吗?”
萧因本想说柳絮现在很好,不过他想了想感觉不应该这样说,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她们很不好!”
柳宗天听完眉毛瞬间就紧锁了起来,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地说道:“小絮从小虽然是在农村长大的,不过也算的上是衣食无忧了,没有了我的庇护,再加上宰相的迫害,他们母子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
“是。”萧因很是肯定地说道:“不过不仅仅是如此!”
柳宗天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她们还受过其他的苦?”
萧因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妻子柳絮其实是卖身葬母卖到我们家的。”
“什么?夫人她死了?”柳宗天激动地问道。
萧因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就连我的大舅哥柳思良现在还在青龙山做山匪,目的就是推翻大康救您出去!”
柳宗天怒声道:“糊涂呀!思良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呀!我是自愿认罪的,他怎么能够上山当山匪呢?我们柳家世代忠良,他当了山匪,这让我们柳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呀!”
萧因暗叹道:“果然是一个犟种,幸好我没有按照报喜的方式说话,不然这个老丈人还真不一定能被自己给带走呢!按照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君天下教育,这些人根本不是他能劝过来的,目前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随即缓了缓说道:“大舅哥也是被逼无奈呀!自从岳父大人您被关进来之后,宰相刘伯达就从未停止过追杀他们兄妹二人,他若是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至于去做山匪呀!”随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请岳父随小婿出去,这样咱们才有机会将大哥拉回正轨呀!”
柳宗天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咱们大康的罪人,即使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你这个女婿我柳宗天认下了,希望我死以后你能够好好的对待小絮,至于思良的事情,我已经无能为力了!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快走吧!”
萧因此时急的都快骂娘了,他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愚忠,明明可以活命,却非要弄的这么大义凛然,搞得自己和个小人一样。自己拼命前来救人,没想到被人家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给打发了,若不是他是自己的亲岳父,这会他还真想撂摊子不干了,让他爱咋咋地,自生自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