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萧因和包子铺老板就被拉到了定远县的城门口,此时城门两边进出的百姓已经多了起来,而定远县的代理县令吕松就坐在城门的边上,后面全是府衙的一众官吏,显得很是隆重。
萧因看着这些人内心感叹道:“这还真是世事难料,本来这些人是准备夹道欢迎自己的,没想到自己却被一个芝麻绿豆一点的官给关在了一个囚车内,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就在这时,一个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见到方坤保后急忙拦住问道:“县令大人在这里等定远侯呢,你小子在这关键时候捣什么乱?”
方坤保笑着道:“舅舅你怕什么?定远侯是什么身份!他一出现肯定会有大队的护卫紧随其后,外甥我在二十里外就布置好了眼线,放心吧!绝对不会出错的。”
原来这个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就是方坤保的舅舅郭槐,同时也是掌管定远县全县各路兵勇的县尉,县里的县兵、民兵、乡勇以及城防军都由他调遣,就连由地方豪强或士族组织的私人军队有时也会受县尉的指挥和调动,这部分军队被称为曲部。所有的兵种加起来大概有一千多人,因此县尉算的上是一个县最高的军事指挥官了。
郭槐听了外甥方坤保的话很是欣慰地笑了笑,“就你小子懂的多。”然后指着车上的萧因和包子铺老板问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方坤保笑着说道:“他们两个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暗语伤人,我看不惯就将他们拉了过来。想着舅舅最近在为招募徭役和组织劳役的事情头疼,外甥也想帮您出一份力呀!”
郭槐听了方坤保的解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就你知道心疼老舅。”然后吩咐道:“反正我现在缺人手,你先将他们两个拉进去,等一下我亲自给县令大人解释。
方坤保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舅舅。”然后一脸得意的让人将囚车拉进县城内。
就在这时,有一个躲在路边草垛中穿着破烂的中年男子看见了萧因,男子瞬间就被惊讶的目瞪口呆了,然后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地退了下去。
这名男子正是昨天晚上的那名中年乞丐,他是被众人派过来偷偷观察萧因是不是真的定远侯,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萧因竟然会被人押在了囚车上,因此他要赶紧回去告诉众人消息去。
此时萧因的后背正对着吕松,吕松看着囚车上的两人好奇地问向了郭槐,“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会了怎么还往进来拉人呢!这样影响多不好啊!而且那个年轻人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还带着脚链和枷锁呢?”
郭槐笑着解释道:“大人放心,就是两个犯了案的小贼而已,而且下官的外甥已经在二十里外就布置了眼线,只要定远侯一出现就会有人来通知咱们的。”
“原来是这样!”吕松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必在这里等着了,什么时候等定远侯出现了本官再出来也不迟。”说完站起身就打算往县城内走,刚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对着一众人说道:“此次迎接定远侯一定要隆重,必须要让侯爷能够看到大家的真诚,定远县是定远侯的封地,他可是直接有着本县官员任免权的,本官能不能从代理知县转为知县,就看着一下了,这一点大家应该都明白吧!”
吕松说完,所有人都躬身回道:“属下明白。”
随后吕松看了一眼远处,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