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修面上不显,淡淡出声,
“也不是什么名贵物件,没了就没了,让院子里的人都散了罢。”
刘公公诧异地看向裴瑾修,小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就完了?
裴瑾修察觉到来自刘公公的视线,目光逐渐变危险,
“你还有事?”
刘公公麻溜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溜了。
将院子里的人全都遣散,再回到显德殿门口时,他听到太子殿下的咳嗽声。
这让刘公公的心情又复杂起来。
说来奇怪。
这几日,太子殿下总是夜里出去,还只带着秦穆。
偏偏那秦穆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半天问不出一句话。
刘公公忍不住想,难道太子殿下在外有人了?
可一想不对啊,太子殿下无论看上谁,都是莫大的福分,直接把人接到东宫来不就行?还至于大晚上地大费周章地出去?
京城天冷,到了夜里更冷,太子殿下天天这么跑,多伤身体啊。
这不,他太子殿下已经咳嗽三天了。
他这个当奴才的,看着心急,但又不知道怎么劝。
在苏窈回到镇国公府的第六日,裴瑾修的咳疾好些了,他又去看了苏窈。
时间不算晚。
前些天,他也来过。
他也不知怎么想的,等发觉时,已经在她院里了。
但,没跟她见面。
没来由的不想将病气带给她,于是只在她院里站了站就离开了。
直到今日咳疾转好,他才过来。
于是,在分开的第六天,苏窈又见到了裴瑾修。
彼时的苏窈刚吃完热腾腾,甜滋滋的芝麻汤圆。
洗漱好,再回来,就看到屋子里多了个人。
屋子里掌着灯,苏窈看到屋里多出来的人没再吃惊,只停顿一下,问了句,“怎么过来了?”
难道又有事?
裴瑾修神情自然,淡然回复,
“你的伤终归是因为孤才受的,孤当然不会放任你不管。”
苏窈:“哦。”
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后,就安静下来。
苏窈在黄花梨木制成的八仙桌前坐下。
俩人在同一个空间里,一抬眼就能看得到,但各自都没话,气氛就有点别扭。
“那个,”苏窈出了声,“其实,你要是有事的话,让人传信儿过来就行,天儿太冷,来来回回的,容易感冒。”
裴瑾修:“……”
苏窈耐心解释,“就是容易得风寒。”
没办法,古代嘛,得个风寒感冒也是容易要命的。
大冷的天儿,还是小心点吧。
再说了,她这屋子里好不容易捂得暖暖活活的,他一来,一开窗,屋子里的暖和气都得跑一半。
裴瑾修:“知道了。”
苏窈闻声抬头看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觉得,裴瑾修脸上的表情没那么冷了。
掩唇打了个哈欠,她有点困,
“那什么,时候也不早了,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吧。”
裴瑾修视线看她,“你呢?”
苏窈:“我什么?”
裴瑾修奇怪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