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桓拼命给裴泽尧使眼色。
但裴泽尧根本没理。
江静雅横过一眼,俨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丝毫不畏惧,“小伤而已,不劳五皇子费心。”
明明脸上带伤的人是她,但她趾高气扬的态度仿佛是他们二人脸上带彩。
对于这话裴泽尧似是认可地点点头,依旧是散漫随意,“也是,反正伤也不是落在我身上。”
江静雅的步子稍一顿,接着快步上了马车。
虽然没说话,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气场让人难以忽略。
裴景桓看着江府马车离开,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裴泽尧,抱怨,“五哥,你这又是何必?”
裴泽尧毫无知觉,“我又怎么了?”
裴景桓白了眼,“好歹也是相识多年,你难道不知江大小姐的脾气秉性?她那么要面子的人,带着面纱显然是为了遮伤,偏你当着她面揭她短,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摆明让人家不开心嘛!难怪她走时有情绪,这事放在我身上,我也有情绪。”
一说到这儿裴泽尧立即反驳了,冷笑,“我为何要去哄她开心!她开心与否与我有何相干?”
说完,朝马车离开的方向嗤了声,“死要面子活受罪。”
裴景桓无奈感慨,“所以啊,你俩同时出现总是这样不欢而散。”
裴泽尧懒得再继续这一话题,已经先一步往前走了,“还逛不逛,不逛就回宫。”
裴景桓跟个小尾巴似的跟上,“那再逛会儿吧,回宫去了也是无聊。”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中。
马车上,白穗看着江静雅闭目不言,知道自家小姐虽然不说,但肯定动了气,劝道,“小姐别生气,您也知道的,五皇子向来是散漫惯了的,许是有口无心,不是故意的。”
江静雅仍旧阖着眼,“我不跟傻子一般计较。”
白穗笑着抿了抿唇。
每次小姐生气都会这么说。
想想也奇怪,每次五皇子和小姐遇上,都会惹小姐生气。
回到江府后,江静雅见过江夫人,回话后就回了自己院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时过未时,白穗从外面回到院子带来了消息,“小姐,有人差人给您送了东西来。”
此时,江静雅正在摆弄棋谱。
从棋局上移开眼,她问了声,“何物?”
白穗惊喜,“是凝脂润玉膏,小姐。这可是御用的好东西。”
“谁送的?”
“不知道,对方未留下名字,奴婢想应该是七皇子送的吧。”白穗分析,“今日咱们在街上不是遇到了七皇子,七皇子一直对小姐的事一直挺上心的,定是他送来的。”
毕竟是御用,寻常人可得不来这好东西。
江静雅对此兴致不高,转回视线时,执黑子落下,“这点小事便让你如此喜形于色?我江府何曾缺一瓶药。”
“小姐……”
“不过是小伤,过两日就好了。”
至于那瓶送来的凝脂润玉膏,放在一旁,连动都没动。
彼时,宫中上书房有宫人前来复命。
裴泽尧听后,打发人走了。
裴景桓好奇探望过一眼,问,“五哥,你派人出去送什么了?怎的鬼鬼祟祟?”
裴泽尧懒得理会只一句话搪塞,“你看错了。”
裴景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