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不知是水滴还是钟表的声音在意识的深处响起。
司鲤略带茫然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却不是那明亮透光的大殿,而是……
——她无比熟悉的医院。
洁白的墙壁,明亮的室内,扬起的窗帘,以及躺在病床上的人。
司鲤发现自己的视角很奇怪,并且也感知不到自己的状态,她可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观看这个房间的全部。
出于莫名的好奇,她凑近看了距离她不远处病床上的人。
而就在看清楚那人的面容的刹那,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司鲤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个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不,应该说,这是穿越之前的她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司鲤想。
她呆呆的看着病床上那个和她有一着一模一样面容的人坐起来身子,似乎对周围一切很好奇一般的左顾右盼了起来。
不一会,病房的门开了。
司鲤看见了她的爸妈带着焦急的表情进了病房。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此刻这个形态的她并没有这个东西。
眼前一黑。
再一睁眼,周围的场景就变成了电视剧里才会看见的纯古朴瓦房的房顶。
不过那些瓦片好像是被一个透明的隔膜隔离了起来。
司鲤眨眨眼。
思考着自己刚刚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什么呢?
总觉得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
【我从洛水禁地里出来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白苏推开了屋子的门,倚靠在门边问:“醒了?”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让她看见不远处司鲤躺着的床的位置。
司鲤坐了起来,有些迷糊的看着这个周围环境,“师姐?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啊?还有我睡了很久吗?”
她觉得大脑都清爽了许多的感觉,但是身体却有一些的酸痛。
司鲤扭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身体酸麻酸麻的,就想要下床动动,却碰到地面上破碎的瓦片。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苏快两步走进来,还递给司鲤一个馒头。
司鲤找到了地面上的鞋,套上鞋,跳了两下。
又接过白苏递过来的馒头,说:“除了有一点酸,都还可以。”
“躺了七天,正常,等以后到了筑基的时候,躺两年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白苏又从内府空间掏出了一碗米粥递给司鲤。
她还记得司鲤没有辟谷的事情。
“所以我要珍惜现在。”司鲤又空出一只手接过了白苏递过来的米粥,好奇的问:“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啊。”
“那天……”
时间回到七天前。
司鲤几乎是没有用力就把那水晶给砍碎了,水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呼应着墙面也爆发出的亮光,让整个大殿都被光给填满。
一片明亮之中,司鲤感受到了利刃穿透自己躯体的疼痛。
而同时,元婴期的白苏还有白黎并不受光亮蒙蔽眼睛的影响,他们看见司鲤倒落在了地面上,血溅到了破碎的水晶残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