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渊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山茶走过来,替她换了杯热茶,“小姐,王爷此举,定有他的用意。”
她是何期期的陪嫁丫鬟,叫惯了小姐。
有外人在时,才叫她王妃。
此时屋里无旁人了,她们还跟以前一样。
“他做何事都有他的用意,我何时过问过,就连府里纳妾也不经我同意!”
何期期这口怨气,也不是今日才有的。
“他坏了母妃的珠串,买串新的赔回去,这事并无不妥,可为何连公主也有?”
王爷乐意给谁买,都不要紧。
问题是他眼里,独独没有她这璟王妃。
山茶自然懂何期期的意思,也替她忧心。
“小姐不如亲自去问问王爷。”
眼下府里只剩璟王妃,她这时候不争取,是要等下一个人来时再争吗。
何期期觉得也是,“替我梳妆。”
山茶秒变笑脸,开始忙碌起来。
一炷香之后,何期期一个人进了西院。
“小的见过王妃。”值守的下人刚刚想通报,就被她用手势制止了。
“别喊,王爷在哪里?”
“王爷在浴池里。”
现在王爷沐浴,都不让人近身伺候。
可他已经进去很久了,一直没出来。
何期期也没有多想,“退下吧。”
盘在浴池里的黄色巨蟒,听到她的声音,不情不愿也只能提前睁了眼。
何期期推门进去,“王爷……”
屋里空空荡荡,浴池里更空无一人。
连水花都没有,自然无人能回应她。
何期期觉得奇怪,又唤了声:“王爷?”
下人明明说他自己在里面。
她不死心,开始四处找,“王爷!王爷?”
兰元澈躲在更衣间里,穿好衣服才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擦头发,“何事?”
刚刚出浴的他,带着些水汽雾气。
整个人很随意,不似白日那么不近人情,何期期禁不住,都有些看呆了。
兰元澈走近了,又问:“何事?”
自己在水里呆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打扰,属实有些高兴不起来。
“王爷沐浴,怎的不叫人伺候?”
何期期与他靠得太近,突然红了脸。
兰元澈看见了,又像没看见,“不必。”
没有那种需要,而且叫人伺候,他还怎么变出原形,在水里游来游去。
何期期抿着唇,视线无处安放。
兰元澈想打发她走,只好继续问:“王妃可是有要事来找本王?”
自他来了这儿,就跟何期期分院住。
一来自己不喜欢跟食物同住。
二来怕跟她走得近,容易露出马脚。
所以何期期没事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妾身想伺候王爷沐浴。”她说出这话来,都觉得自己脸发烫,“王爷……”
“不劳王妃费心。”兰元澈说完就要走。
何期期却伸手抓住他的袖子,“今日宁儿惹王爷不悦,是妾身的不是。”
“妾身今夜留下伺候王爷,还请王爷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莫要生气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羞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