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帮过一回,不是没帮。
齐家与和亲一事相比,不值一提。
倘若皇帝心有人选,饶是他也无可奈何,怎么能叫做见死不救呢。
“是,禾儿知道。”
“禾儿一直没机会谢五皇兄。”
兰霁禾并非不知好歹。
“正因之前娘娘出过声,免我任人摆布,我与母嫔便算是醉花宫一党了。”
这盘棋,大家都是局中人。
“如今宫中局势,想必五皇兄比我清楚,二皇兄坐不住,急于断娘娘一臂……”
虽然她与母嫔并未掺和其中。
但只要太子那边,认定母嫔倒向嘉贵妃,定会想方设法给她们点教训。
“……”兰元澈一脸严肃。
说起来,这事还真赖他。
明明打定主意,不理会闲杂人等的琐事,连璟王府里的事都不爱多听。
却偏偏帮了兰霁禾一回。
兰元澈是为救小人鱼,也因为人在局中,太多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
一想到这,他更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那你想本王如何?”
闻言,兰霁禾的眼眸都亮了一些。
“禾儿想出宫建府,自选驸马!”
出宫建府,好歹还在天子脚下。
她何时想家了,随时能进宫见母嫔。
“……”兰元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儿的公主选驸马,历来优先勋戚之后,家室匹配,然后再看人品谈吐。
一般人是排都排不上号。
更别说池渊了。
他还不是大街上的平民百姓。
他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拿什么去娶公主,又凭什么让她这么折腾。
“你可想清楚,即便不和亲,出宫建府,也不见得能选到合心意之人。”
兰元澈不得不再次提醒兰霁禾。
倘若终不能得所愿,不如一开始就妥协,听长辈们的话,认了齐家儿郎。
皇后对她的亲事可能不会太上心。
但太后的眼光,总归不会出错。
“所以还是要求五皇兄帮忙!”
兰霁禾早想好了,“禾儿想抛绣球择婿,但母嫔左右不得父皇……”
池渊比兰元澈震惊多了。
但前者低着头,无人看见他表情。
后者是压根没有显露出来。
兰霁禾等了一会,一直没等到任何回应,才忍不住开口唤:“五皇兄?”
“这事稍后再商议。”
兰元澈觉得抛绣球太过冒险了。
这件事,他当真做不得主。
“本王还有要务,你找别人玩吧。”
兰元澈起身,兰霁禾也急得跟着站起。
“五皇兄,禾儿还没说完呢!”
她真正偷听到的不是这事。
池渊起身的动作微顿。
兰元澈也看着兰霁禾。
“还有何事?”
“就是那个歌姬,有人在父皇面前提起,说她入了璟王府吃香喝辣的……”
她并不是故意偷听的。
这事得赖五更。
早上去请安,它非要自己走。
走就走,这肥猫不走直线,东游西荡的,害她们三个多走了许多弯路。
也不知哪宫出来的三个宫女,胆大包天,竟凑在一起嘴碎。
兰霁禾碰见了,便躲起来听一会。
兰元澈面不改色道:“就这事?”
紧接着他又问:“你也想算计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