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第一课，到此结束。”

此言一出，众多弟子都不由得松了口气，接着原本寂静的广场开始嘈杂，风陌离都能依稀听到咒骂声传来。

这些人大多都是在学府养尊处优，虽说修为不错，但并不代表心性坚韧。

“痛？怎么不喊出来？”

“如果喊出来就不痛了的话，那我肯定往死里喊。”

这是前世的自己已达圣境大成时，闲来无事时看到一位在圣地外门妄图以天地奇火焚身修行的小师弟，他开口问的话。

而那位小师弟只是平静地回答，面不改色。

至此风陌离有了极大的启发，原本想要赠一些机缘，不过看到了其手指上的一枚特殊的神秘戒指，其中竟然含有一道古老生灵，便知此人有大机缘，无需他来干预。

他对此人微微颔首便离去了，不过在心里也是记下了这位姓萧的小师弟。

之后的这位小师弟竟然逐渐赶上了他的修为，甚至在诸族大战前夕，突破到了仙境，后来被任命为人族第二天关城“至仙城”的八大城主之一。

他知道，当初的这位小师弟在圣地外门还是极为垫底的那种，如今竟然已经赶上了他这位圣子。

甚至此人在圣境巅峰时与自己于第十届“天州大比”的绝道山巅论道，竟然给了他这位名誉天下的“圣境第一人”不小的压力。

虽然自己最后在同境界略胜一筹，但也证明了这位小师弟的不凡。

要知道，圣境强者的天州大比中，风陌离此前去了九次，除了第三次的时候被诸族绝代天骄围攻险死还生，剩余八次皆是毫无悬念地拿下了第一名。

可惜他在镇守“至圣城”百年时间里，便听说了这位小师弟为镇守“至仙城”而陨落了。

风陌离也是在最近才回忆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包括圣地其他与自己关系好的弟子也渐渐被他记起。

比如同届的一位修炼儒道的“大情圣”师弟，在他们年少还在一同修行时，便天天带着自己出去鬼混。

不是撩拨这个大宗的神女，就是勾搭那个圣地的圣女。

当时的人族和诸族还没有决裂，混沌界诸族之间关系也是融洽得很，而这位大情圣师弟凭借自己的花言巧语拐骗了不少外族风姿绝代的女子。

甚至有一次两人被圣地的长辈抓到了，“大情圣”师弟倒是什么事都没有，而风陌离的师叔，也就是圣女的师父，让自己跪在圣女闺房门前忏悔了整整三天三夜。

那段时光，他还是个对人间事情充满期待和喜爱的少年，并没有像后来那样心性淡泊，对一切万物不感兴趣。

“大情圣”在大战之初与众人族于“至圣城”中对抗诸族时陨落了，这也是风陌离后来愿意一人守着一城的原因之一。

……

“远处烟云渺茫，空山雪月苍凉。”风陌离看着周围的雪景，不由得勾起一丝回忆，

“白鹤双双，剑客昂昂，锦语琅琅……”

这是那位儒道的“大情圣”师弟带上自己和圣女一同去一处界域游历时所作，在此情此景之下，风陌离也是记了起来。

至于那位圣女，在风陌离的记忆中，却是熟悉又模糊，有很多事都没法记起。

“好诗。”寒千月不由得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