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严酷的血洗了一番敢于阳奉阴违,鱼肉百姓之辈后,又分润颇多好处给五大世家及自己的一众部属。
同时又吸纳穰县张羡为穰县县令,新野邓同为邓县县令,也算把五大世家基本拉拢过来,总算做到了真正的掌控南阳局势。
安排好一应事宜,心情畅快的刘表正与军师祭酒荀攸闲谈之际,却是收到自己长子刘琦自颍川发来的书信。
原来刘表平息南阳黄巾叛乱的消息传到颍川陈氏之时,颍川陈氏的一众人等自是为刘表高兴不已。
考虑到刘表方才平息南阳黄巾叛乱,后续定然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
是故刘表妻子陈氏怀胎十月,临盆在即之时,哪怕记得刘表应大将军何进征辟,去往洛阳时的承诺。
刘表必定早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陈氏也依旧未曾书信刘表,生怕因此耽误刘表处理南阳政务。
陈氏的一众亲长自是与陈氏一般的想法,也未曾书信通知刘表。
不过刘表的长子刘琦记得父亲所言,倒是没有顾及太多,而是书信一封令身旁侍卫星夜兼程的递送南阳宛城。
刘表接过书信,看得刘琦所写母亲陈氏怀胎十月、临盆在即,而且怀的还是个龙凤胎时,自是脑门一拍,哈哈大笑起来。
荀攸见得主公刘表这般欢喜,不禁笑道。
“主公,何喜之有?”
刘表闻言,却是直接把手中书信递与荀攸。
“我那妻子陈氏临盆在即,而且还是个龙凤胎呢!”
“此前琦儿、琮儿出生之时,我都在外逃奔。而应征去往洛阳之时,我便曾言定当在孩子出生前,回到陈氏身边。”
“此前事务繁忙,差点都遗忘此事了,现今南阳大局已定,刘某说什么都得赶回颍川去啊。”
荀攸接过刘表递来的书信,又听得刘表话语,方知此乃家信,是故并未展开阅览。
不过主公刘表当时应大将军何进征辟,准备去往洛阳之时,对妻子陈氏所说的话语,荀攸正好也在身旁,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荀攸躬身递还手中书信,感慨道。
“主公实乃有情有义之大丈夫也!”
刘表听得荀攸话语微微一笑,不过眼神中却早已充满了即将与妻儿团聚的喜悦。
考虑到南阳局势现今已大体安稳,主公离去一段时日倒也无伤大雅,于是荀攸又拜道。
“不知此去颍川,主公需哪些人随行?”
刘表细想一番,微微凝眉道。
“此去颍川,短则一月,长则两到三月。南阳现今虽已安定,然此去时日颇长,某还是不太放心。此去颍川,吾一人独行便可,公达以为如何?”
荀攸也知主公刘表在担心什么,不过有些话语主公终究不能明说。
荀攸思之应有两点,其一,毕竟主公刘表帐下一应部属中将近七成是南阳人士,主公此前虽多施恩义,但要离去这么长时间,这一众南阳部属是否忠义犹未可知。
其二,南阳太守关乎主公后续入朝担任三公九卿之事,主公虽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但关乎后续前程之事,自然容不得半点含糊。
是故需要先行投效,且更为忠义的山阳及颍川部属镇守南阳,与南阳部属相互制衡,主公刘表方能安心去往颍川。
荀攸思虑一番,却是开口言道。
“陈群陈长文与荀某皆是颍川人士,长文又是主公妻弟,此行可随主公回返颍川。此外有于禁、刘磐、黄忠三人掌管南阳兵马,南阳局势便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