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什么啊,那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将军这二十有四了,好不容易娶亲了,总得悠着点。”
……
神色朦胧的孟不凡从桌上爬起来,又摸了一壶酒,准备再给宴行云灌点酒。
“将军,我们继续喝。”
“将军呢?将军怎么不见了?”
“将军是不是尿遁了?”
还得是他孟不凡才最能喝。
芙蕖看着那龙凤烛都燃了一截了,宴行云还没回来,她今日本就起得早,现在是又累又困。
困得眼泪花子都要出来了。
芙蕖靠着雕花木床的框就睡了过去。
她也没躺床上睡,这样也算是在等宴行云回屋。
宴行云答谢了徐来的提醒就进了屋。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他和他的娘子。
宴行云一步一步走向床边,脚步声和他的心跳声应和着。
卸下一脸脂粉的芙蕖,比他想象的更为美丽动人。
烛光映在芙蕖的脸上,显得极其柔和,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一层阴影。
眉如远山,鼻梁小巧挺拔,嘴唇很红很盈润,他知道这不是口脂的颜色。
他的娘子应该就是书上写的那种,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赤。
宴行云伸手摸上自己青紫的脸,他这样和娘子在一起,是不是相差太大了?
他是不是在外面喝酒喝太久了,娘子都睡着了,不知道娘子吃没吃一些食物……
宴行云发现芙蕖的脸颊在床沿上都压出了红痕。
他见自己身上也不算太脏,就把人打横抱起,准备把芙蕖放在床上。
靠着床沿睡觉总归是不舒服的。
宴行云刚一抱起芙蕖,他就停下了动作。
天气热,芙蕖最外面只穿了一层松垮微透的一层红色纱衣。
动作间,芙蕖的外纱松散开来。
宴行云僵着两只手,目不转睛盯着芙蕖莹白细腻的肌肤。
宴行云觉得自己可能是酒喝多了,动……
他以前被那些想巴结他的官员拉进妓院里都能不动如山,他只觉得女人都长那样。
他的娘子果然是不一样的……
宴行云拼命扯开自己的目光,把芙蕖轻手轻脚放在床榻上。
宴行云叫人送水进来,把床那边的帘子都放了下来,除了他,谁都不能看他的娘子。
这一次的澡,宴行云洗得格外的久。
肯定是他太久没在战场上挥洒热血了,加上年轻气盛才这样。
芙蕖都要睡回笼觉了,宴行云还没出来。
芙蕖醒了就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了,龙凤烛还燃着,还是晚上。
她好像还听见了宴行云的声音……
好像是屏风后面传出来的声音。
宴行云是不是打仗把脑子打坏了?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放着她这么一个娘子在不要,在一边……
芙蕖坐起身来,气呼呼地把脚榻上自己的绣鞋踢在地上。
鞋砸在一个椅腿上。
“啪!”的一声。
宴行云对外界响动很敏感,就是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发现了外面的异动。
戛然而止!
屏风后面宴行云快速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