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后娘娘和陛下别无他法,也是为了您好。”钟屿劝解道。
“本王只听说冲喜,人死得更快!”孟九安疯起来连自己都诅咒。
芙蕖眉头紧蹙,臭长虫真的疯了?
这癫病是一个世界比一个世界严重!
芙蕖懒得理他,吵得人都睡不着,起床用膳。
芙蕖穿着红色寝衣刚下床,孟九安又发癫了。
他对着钟屿吼,“出去。”
“王爷?”钟屿不解,王爷这又是怎么了?
坐在地上不起来干什么?是想落地生根吗?
“出去,把门带上!”孟九安冷声道,语气很严肃。
钟屿知道王爷这是认真的,也不敢触霉头了,轻声出去,把门带上。
站在门口看那堆竹子里那他昨天的“床”。
芙蕖打开衣柜准备给自己找一套衣服。
觉察到身后灼热的目光,转过头去。
“王爷看着我干什么?”
孟九安还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没办法,他一个人根本起不来。
孟九安见她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更生气了。
嫁给了他就是他的人,刚刚钟屿就在屋内,她竟然就穿一件寝衣就下床!
把他推下床就算了,在外人面前穿一件寝衣也无知无觉……
还不愿意来扶他……
孟九安不愿回答,还在生气。
不说话就算了,臭长虫还掐她脖子,芙蕖气还没消呢。
孟九安这病房里根本就没放她能穿的衣服,芙蕖挑挑拣拣找了一件看起来挺新的衣袍。
蓝色,大就大点吧,长就长点吧。
总归就随便套一下。
这身寝衣都还是昨天喜服里面的里衣呢,真是寒酸。
孟九安看着她套上那身长袍,那是他的衣服,不过没穿过。
穿他的衣服都这么美,真是,真是……
孟九安收回目光,趁着没人关注到他,手撑着自己往不远处的轮椅过去。
那是找能工巧匠为他设计的轮椅,暗含机关,只要是平处,他什么地方都能过去。
不需要人推,他自己也可以。
有人为他推轮椅,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越发无能与狼狈。
见他那手还在费力地动着。
芙蕖气归气,也没打破他强装的自尊,绕过去,把轮椅推得靠他很近。
孟九安发现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轮椅,看见了那眼熟衣摆,抬头,从下往上看去,直到看见了她的脸。
“王爷看什么?难道在等我这个差点被王爷掐死的王妃,抱你坐上轮椅吗?”芙蕖语气带着些嘲讽。
孟九安盯着芙蕖的眼睛看了几瞬,又收回目光,语气有些冷淡,“不必。”
他双手扶着轮椅的把手,靠着腰力、臂力和那点内力费劲得坐上轮椅。
见他终于坐上去了,芙蕖打开房门,对着钟屿道:“让人送早膳和热水过来,再去帮你们王爷洗漱更衣。”
“是。”钟屿应着。
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这王妃对王爷那么不和善,王爷竟然没生气,真是稀奇了。
往常要是有这种事情,不得把屋内的东西砸一大半,王爷绝对是不会罢手的。
显然孟九安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换一身衣服是有多困难,钟屿给他换衣服,他也没说什么。
大婚第二天穿着一身男装还是太现眼了,芙蕖让含笑去嫁妆里翻翻,又没有什么衣服她能穿的。
这样最快。
……
芙蕖和孟九安都坐在桌边,桌面上摆着早膳。
芙蕖吃了两口,看着一点不动的孟九安,她颇有兴致问,“王爷是等着妾身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