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想谋害圣上?”孟九安挟持着皇帝,让他动弹不得,还眼神危险地瞪着孟骋怀。
孟骋怀不为所惧,势在必得般盯着孟九安。
一个公公打扮的人从桌后走到厅前,“是四皇子命令在下谋害圣上。”
此人神色有些呆滞,反应有些慢。
芙蕖睨着殿前的人,指尖点着桌面。
“骋怀,你想造反不成?”太后大吃一惊,呵斥道。
孟骋怀快步走到殿前,提着那人的领子,质问道:“大胆逆贼!你敢污蔑本皇子?”
他又眼神凶狠地小声道:“郎里鸣你疯了?快动手!”
那人几度张张合合着嘴,却未发出声音。
突然,皇帝瞪大了眼珠,张大了嘴,嘴里爬出一条还在蠕动的虫子,落在了桌面上的酒杯里。
杯子里的酒溅了出来,沾了一桌的食物。
那虫子还在酒里翻滚着。
殿中的人无不被此情此景惊得目瞪口呆。
吐出虫子的皇帝就这样昏了过去,孟九安手一松,他就倒在了地上。
孟九安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没死。
“快传太医!”
孟骋怀见事情败露拔出藏在袖口里的匕首想直接灭了郎里鸣的口。
孟清淮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上前捏着孟骋怀的手腕使劲一扭,匕首应声落地。
孟骋怀装混不吝装久了,武功自然比不上孟清淮。
“四弟,事情尚未明晰,何必如此急切地动手?”
孟骋怀的表情都绷不住了。
“大胆刺客,是谁指使你谋害圣上?”孟九安再次质问。
“是四皇子,在下是南疆的一位巫咸,四皇子给了我无数好处,把我带来了京城。”
“我用蛊控制了一些官员帮四皇子做事,给圣上也下了蛊。”
“四皇子今日带在下过来也是想让我控制圣上,让圣上自寻短见,先前已经控制圣下写了诏书传位于四皇子,只待圣上驾崩……”郎里鸣眼神呆滞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来人,拿下孟骋怀,等圣上醒来再另行发落!”孟九安宣告着。
一众侍卫进了殿内,将孟骋怀团团围住。
孟骋怀指着郎里鸣,“本皇子是被冤枉的,他在血口喷人。”
他又激动地指向孟清淮孟九安,“是你,是你们想害我,你们觊觎皇位还栽赃陷害!”
“孟九安你腿已经好了,你装成一个废人,你这才是欺君!”
“你凭什么代替父皇宣旨,你才想谋逆妄罔上!”孟骋怀现在就像一条疯狗逮谁就咬。
“带下去,好生看管。”孟九安再次吩咐着。
沈念夏都懵了……孟骋怀谋反被抓个现形?
沈念夏所规划好的完美人生开始破碎。
要是情况属实,皇帝又醒了,她岂不是也……
李公公终于带着几个太医进来。
大雪天,几个太医都跑出了汗。
又把昏迷不醒的皇帝抬到后面诊治。
“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王爷。”
“陛下如今只是有些虚弱、惊悸。用些药养两日便可大好。”太医说着诊断结果。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太后终于舒了一口气。
她这一大把年纪了,不是这个儿子有事,就是那个儿子有事。
都吓得心惊肉跳了。
“九安,现在也不早了,今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你和芙蕖今日就歇在宫里吧。”太后吩咐着。
“是,母后。”到时候皇兄醒了,估计也要找他问事,还得跑一趟,歇在宫里也可。
“你们好生伺候着皇帝,皇后你也看着点。”太后继续吩咐。
“是,母后。”皇后回复着,今天她看见皇上嘴里爬出一只大虫子,现在都还犯恶心。
幸好皇上早已经嫌弃她人老珠黄,不让她侍寝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