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安穿上一身鸦青色的长袍,“我叫宋词安,是你的夫君,这里是我的家。”
看着窗子上、门上被随意贴上的囍字,这人没说谎。这是时屿的下意识反应,可,自己是谁?随即而来的是脑袋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层层包裹住,触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是谁?我是时屿。时屿是谁?不知道,不知道!
脑袋混乱又疼痛。
宋词安走过去,双手在时屿的脑袋上按了起来。这双手仿佛是带有魔力一般,疼痛开始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柔的舒服。
“怎么样,还疼吗?”宋词安轻声道。
时屿摇摇头,因疼痛而失神的双目缓缓聚焦,认真地盯着宋词安,“我叫时屿,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我好像,好像失忆了。”
“没事。”宋词安轻抚时屿的脊背,“会记起来的。”
时屿身上的伤比较严重,找了一身崭新的衣袍给时屿换上后,宋词安便到厨房里做早餐。
毕竟两个病号,不吃饭可不行。
原主剩的存粮也不多,只剩一袋底的米和一些糙粮,碗里还放着两个鸡蛋。
就这点粮食可禁不住两个大男人吃,宋词安心里盘算着吃完早餐要不要去山里打点野味。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生活着的村民时不时会去山上抓点野鸡野兔之类的。
不过就算是这类小动物可不是谁都能抓着的,除了一些专门以此为生的猎户技术好一点能抓之外,其他人也只是偶尔进来转转,看能不能碰运气了。
简单的熬煮了点白粥、将两个鸡蛋煮了。这边是两人的早餐。
看着时屿垂直散落的乌黑长发,宋词安找了个簪子,双手轻轻地自耳边拢起长发,三两下就将垂落的长发簪了起来。
“我胳膊疼,抬不起来。”时屿垂眸解释。
“嗯。”宋词安坐在了桌子旁边,“吃饭吧。”
时屿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缓缓抿进了嘴里。很浓稠,想必是用了不少米。像大燕朝的这种小村子里,除了刚出生没奶喝的奶娃娃,家里人才会熬这么浓的白粥,平时可舍不得。
收拾完碗筷,宋词安便出了门。走之前还特地拿了一把躺椅放在了院中能晒着太阳的地方,方便时屿躺着休息。
“小安,小安!”时屿躺在躺椅上,身上披着一层金色的光芒,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突然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眼看着门外的声音有了愈演愈烈的架势,甚至木门也被敲的砰砰作响。年久失修的木门仿佛随时要罢工一样,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