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刚刚抓回来的小兔子还没来得及给你看呢。”宋词安语气温柔,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近距离看着这人,扶着自己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衫扶着自己的胳膊,温热的触感明显。
时屿的心脏又不规律的跳动了起来,想起刚刚听宋词安出言维护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愈发加快,像是心里有一只小鹿四处乱撞。
刚刚那人骂自己的时候,明明内心没有任何波动,好像这种级别的言语刺激已经对自己起不了任何刺痛,曾经的记忆丢失了,可那种对恶意的不甚在意、置之不理却依然存在。
可这人出言维护自己的时候心脏竟然有些微微发酸,眼眶也有灼烧感,那是想哭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陌生,好像自己已经好多年没哭过了,已经开始忘记想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是,你新娶的夫郎?李猎户家的哥儿?”吴婶将手里的奶放在一旁,见宋词安扶着一个哥儿走过来,说实话若不是眉心那颗属于哥儿的象征性的红痣,她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男子呢。
毕竟哥儿外形多以娇小柔美为主,长相这么硬朗的哥儿属实是罕见,比起哥儿,更像是男子。
“娘,你这句新娶的一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词安哥娶了好几个呢。”吴落侧身在无婶子旁边小声地说道。
只是他自以为的小声,在场的三个人却是都听到了。
“没礼貌。”吴婶子瞪了一眼吴落,言语间带了些责怪,“快些道歉。”这个时候吴婶子在考虑着是不是自己平时太娇惯着吴落了,如今已经十八岁了还这般没规矩没礼貌,什么话都往出说。
别家18岁的哥儿早就已经嫁人生子了,自家这个却仍然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看了眼似乎真的生气了的娘亲,吴落乖乖地道了歉。
“没事。”时屿说,“我叫时屿,是宋词安的夫郎。”
“时屿?”吴婶子喃喃自语,“我记得李猎户家的哥儿不叫这个名字啊,姓也对不上啊?”
吴婶子抬头看看了宋词安和时屿,只得把疑惑咽进肚子里,向时屿打招呼。
宋词安将篮子的盖子拿开,顿时一窝圆滚滚的雪白的兔子便露了出来,红色的眼睛在阳光底下透亮。
“哇!”吴落惊呼一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摸着小兔子。
吴婶子送完奶便带着眼睛舍不得从小兔子身上离开的吴落离开。
“词安哥、时屿哥,我以后能经常来你家看小兔子吗?”吴落依依不舍的问。
“当然可以。”在看时屿没什么排斥反应后,宋词安道。
宋词安将两人送到门口,吴婶子打发了吴落先回家去,“词安呐。”吴婶子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说,最终还是不忍宋词安被蒙在鼓里,一咬牙还是决定告诉宋词安。
“你那夫郎,应该不是村头李猎户家的哥儿,那哥儿我以前见过,长的没这么高大,容貌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