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是程太傅家族分支里的一人而已,借着上头有人撑腰,在城西这块地可谓是只手遮天,强占农田、强抢民女、欺压百姓一事没少做,这里所有的百姓巴不得这人能受到惩罚,但每次上告衙门后都不了了之。
这也是燕葎暗中差遣暗卫前去找金吾卫前来的原因。
所以在燕明月说完周围百姓都可以作证后,围观的百姓都大声支持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起了男子的罪责。
有一老妇,直接从人群里冲出来,跪在金吾卫面前,抹着眼泪声音悲痛地说道,自己的女儿三个月前出门替自己送东西,却被这黑了心肝的畜生强抓了去,如今生死不明。
说完又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鲜血从额角流下,声音凄厉,说自己去衙门喊冤好几回了,那衙门里的人更是直接将自己乱棍打回来,说让自己认栽,还说是我女儿勾引那畜生。
字字泣血,就算是见惯了生离死别、残肢烂肉的金吾卫也目露不忍之色。
老妇人拄着的拐杖扔在一旁,一条腿软弱无力,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但却未从老妇人脸上看出任何痛苦之色。
周围知情人议论纷纷。
老妇人那腿正是被衙门的人打伤的,本来是有机会治愈的。
谁料那畜生知道老妇人跑去报官后,直接带人砸了老妇人的家,搜刮走了所有钱财,这才导致老妇受伤更严重,没来得及及时医治,才留下了终身的残疾。
为首的人指挥两人去了老妇人家,两人去了衙门,一部分人立即去了那男子的家控制起来,剩下的人带那男子去了天牢查明真相,若是真的做出了如此事情,定会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且不论这些,就单单一条藐视圣上,砍他十个脑袋都不足惜。
至于太子和公主们,他们自然是无权干涉其行为的。
那男子本来以为来人会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却没想到来的人的金吾卫,立即面如菜色,身体抖动的如同筛糠。
在那老妇人出来后,男子更是目露惊惧,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最终只是徒劳而已。
其他的事情自有金吾卫会处理,燕葎带着两位公主偷偷溜了出来。
放榜的时间早就过了,这会路上挤满了人,有看完榜离开的,也有急急忙忙去看榜的,“都怪那猪精,耽误我们时间。”燕明月嘟囔一声。
那榜已经没必要看了,街上各处都是讨论前三甲的声音,只要不是聋子,都知道了前三甲分别是谁。
“那还要去吗?”燕葎问。估摸了一下时间,他差不多也要动身了。
“令儿你去吗?”燕明月转头问燕令月。
“不去了。”燕令月摇摇头,已经知道了方知有的名次,便没必要去看了。
燕令月不去,燕明月便也没有了理由要去。
“行,我现在要去赴约,令儿要去吗?”先前已经说好了要带明月去,燕葎问了问令月。
燕明月摇了摇头,神色落寞,“我就不去了,哥哥和姐姐去吧,我先行回宫了。”得了探花,知有哥哥想必很失落。
差人送了燕令月回去后,燕葎和燕明月两人坐上马车朝郊外走去。
“太子哥哥怎么知道状元会是那宋词安公子的?”燕明月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歪着头问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燕葎。
“你待会就知道了。”燕葎正襟危坐,闭着眼回答。
“哥哥这一趟约,赴的是宋公子的约?”燕明月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为何要选在这荒郊野外?”
燕明月不理解,明明有着酒楼、府邸等更好的选择,为何偏偏要大费周章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