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日被欺辱说是下不了蛋的母鸡,如今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出路,我只是想救救母亲,想救救自己,我有什么错?”
“呵,即使你不受宠,太子平日里有亏待过你吗?”跪着的下人反驳,愤愤不平,“你连同外人给太子下药就该死!”
“太子八年来碰都不喷我,我只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怀一个孩子,我有什么错?”女子没了顾忌,字字泣血,“有了孩子,我所面临的所有困局都会迎刃而解,我的母亲会治好病,过上好的生活,我也不会被人看不起……”
“你……”下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燕葎打断。
“元闰。”燕葎出声喝止。
听着女子的话,燕葎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
燕葎院中人不多,但也不算少。大多都是一些为了讨好自己的臣子送过来了,再者就是皇上赏赐的美人和三皇子安插进来的眼线。
当时为了不惹人怀疑,自然是照单全收。但自己又不是真正的男子,自然是无法同房,燕葎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这名叫谢文婧的女子燕葎有些印象,这是他刚被封为太子那年,有大臣上赶着讨好自己送的。
燕葎对这方面不关心,只要是安安分分,不生出旁的心思的,燕葎都会好生供养着她们,吃穿住行,没一样亏待了的。
燕葎只知道当初那大臣送给自己的是谢府的一名女子,并不知她的身份。
如今看来竟是谢家嫡女,被人设计才会入了府中。
燕葎揉揉眉,他向来对后宅女眷知之甚少,也从不知谢文婧母亲的事情,以及她对自己的爱慕和怨恨。
这是自己的疏忽。
“你可知诱导你向孤下药的是何人?”燕葎转身,正对着瘫软在地的谢文婧。
“不知,我不知道。”谢文婧浑浑噩噩,连自称都改成了我,看来是以为自己死定了,“那人是我在去城东的路上遇到的,是一个算命的道士,身形矮小。面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是一个中年男子模样。”
燕葎低头思考,其实能给自己下药的人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如今只不过是想确定一番。
“我记起来了。”那女子双眸突然显现出了神彩,“那道士的后脖颈有一颗黑痣,一般是被衣领遮住看不见的,只是那时他刚好低头写符纸,我碰巧看见了。”
燕葎与元闰一对视,确定了那人是谁。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三皇子身旁的侍卫。
“太子殿下,我给您提供了这么多信息,您能不能放了我?”女子挣扎着跪在燕葎面前,神色不复刚才的癫狂,脸上浮现出求生的表情。
燕葎却没有迟疑,抬起下巴朝元闰点了一下,意思是继续刚才的事情。
元闰心领神会,点头领命,起身去重新拿酒。
谢文婧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种灰败的死寂,重新倒在地上,像是认命了那般,只是乞求太子殿下能救救她的母亲。
说完就主动拿过元闰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药效立刻发作,谢文婧浑身软绵绵倒地,昏死了过去。
燕葎走到谢文婧面前,居高临下,“你的母亲,还是你亲自照顾吧,孤可不接管这种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