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是阿俞专门为失去理智的自己设置的,房间的四周都布有符咒和暗器,而解开符咒的暗器的开关,只有姜且和未失去理智的自己知道。而
设置符咒和暗器主要是为了防止失去理智的自己破门而出伤害到其他人。
阿俞摸了摸姜且的头发,开口,声音带着浅浅的笑,“对。阿且最近还好吗?”
姜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只是扒拉着阿俞的衣袖,开口,“我很好,主人。”
“以后别叫我主人了。”阿俞说。
只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姜且就呆愣在了原地,眼底迅速蓄满泪水,“主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阿且了吗?”
阿俞叹了口气,轻轻地敲了敲姜且的额头,“我们是对等的关系,你没必要叫我主人,可以换个称呼。”
“啊?”姜且有些懵,“那,叫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清灵有些兴奋,指着阿俞对姜且说,“你可以叫他兄长。”然后又指着宋词安说,“你可以叫大师兄嫂子!”
姜且:?
林尽染、修明、时瑜:???
倒是阿俞,脸色有些泛红,悄悄给宋词安递了个眼神过去。宋词安悄悄捏了捏阿俞的指尖,笑了一下。
目睹这一切的清灵:眉目传情,果然是我!神探!
反应过来的姜且给清灵递过去一个刀眼,转头问阿俞,“可以叫你兄长吗,主人?”
姜且离家已有百年,早就无父无母,无亲人。
咀嚼着唇间“兄长”二字,兄长,兄长……这二字所代表的意义,与主人大不相同。姜且心底升起一种隐秘的欢喜。
以后……她也是有亲人的人了吗?
阿俞想了想,笑道,“算起来我确实比你大,自然可以。”
“还有这个,这个!”清灵指着宋词安,朝姜且眨了眨眼睛,“叫嫂子。”
姜且看了一眼清灵,真烦人!随后便气鼓鼓地偏过脸去,眼不见,心不烦!
“清灵。”林尽染唤了句,“别胡闹。”
“我才没有胡闹。”清灵吐了吐舌头,“大师兄和阿俞都没有反对。”
阿俞关于两人以前的记忆知之甚少,更多的是他作为“夏寻之”的记忆。在他的记忆中,仅有着幼时教书先生和夫子为数不多的古板教育。
十五岁便被送上山来,本该就此死掉的他却被发现了天生灵体,然后便是一段或者比死了更痛苦的经历。
再后来,他杀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血无痕,独自闭关,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自我囚禁了百年。
所以他的脸皮,自然是比不过已经经历了无数世界的宋词安。
看着宋词安淡然无波的样子,阿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烧的滚烫的脸,说,“先换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如今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众人折腾了一晚上,确实感觉到了乏累,便都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姜且在前门引路,比起初来乍到的宋词安几人,和所有时间都待在房间里,即使有时间也下山寻夫的阿俞比起来,姜且是对这里最熟悉的人了。
清灵蹦蹦跳跳的走着,倒是看上去很精神。
走到阿俞旁边,倒是先对上了自家大师兄淡淡的眼神。我可不怕,清灵想。
然后悄悄戳了戳阿俞,小声说,“阿俞,那个,算起来,你今年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