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霆均的游说,沈家刚找回来的子嗣就留在了他和白锦旁边。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虽然不是很放心白锦,但陆俞到底是自己儿子的亲生骨肉,有自己儿子在身旁,他们以为白锦也不敢多放肆。
白锦脾气很差,对待陆俞这个自己老公和初恋情人的儿子时更差。
陆俞是沈家找回来的小公子,明面上白锦不敢做什么,但私底下确实对陆俞极尽的磋磨。白锦不能生育,所以她更加痛恨陆俞。
看见陆俞的每一秒都是对她的折磨,陆俞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她自己不能生育,这是丈夫和别人女人的孩子。
这种折磨几乎让她发疯,让她内心更加疯狂,失去仅有的理智。
陆俞经常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一关就是一天,甚至更久。
再后来,白锦的疯病更加严重,她打碎了家里的花瓶,锋利的花瓶碎片划破了陆俞的胳膊,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眼。
宋词安摸着那条很长的伤痕,开口:“这条是她割的,那这些呢?”宋词安又摸着那些比较短的疤痕,它们横着列在陆俞等等胳膊上。
这些疤痕的走向,不太可能是其他人动的手。宋词安几乎能肯定,这是陆俞自己割的。
陆浦胳膊缩了缩,目光垂下,回避着宋词安的问题。
他不愿意说,宋词安意识到。
宋词安松开陆俞的胳膊,眸光沉沉地望向陆俞:“没关系,我等你愿意主动向我说的那天。”
陆俞摇摇头,抬头与宋词安对视,语气平静。
身体的折磨对陆俞来说不算什么,白锦后来找了催眠师,对陆俞进行催眠洗脑。既然改变不了过去,那么白锦就让陆俞成为一张白纸,任由她在上面作画。
她会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属于她的孩子。
催眠师的催眠很成功,陆俞开始对过去的记忆模糊。
可更深层次的潜意识却在告诉陆俞,他有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让陆俞不要忘记。
“再后来,我甚至忘记了你的姓名。”陆俞闭上了眼睛:“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我开始遗忘大片过去,我开始不记得你,我忘了了妈妈的名字,我意识到白锦的目的就快成功了。”陆俞说:“后来我发现,疼痛能让我保持清明,在疼痛中,我甚至能更快地记起过去,甚至让我在催眠中保持清醒。”
陆俞看向宋词安,眼中带笑,宋词安却看出了悲伤:“后来,白锦以为她成功了。如我所愿,她放松了对我的监视,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监视?”宋词安皱眉。
陆俞点了点头,也行是跟宋词安全部坦白完,他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刚开始白锦还不放心,一直派很多人监视我。”
“那现在呢?”宋词安拧着眉。
以白锦的手段,不会不清楚自己以前和陆俞相识……
“不要担心。”陆俞轻轻地捏了捏宋词安的手,眸中轻蔑:“她现在,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