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平道,“好。”
……
一直到夜间,还没有人登上擂台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篝火噼里啪啦地作响,峰顶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去了沙滩上的营房休憩,准备第二天的战事。
属于赵国的一间营房内,一把大戟横亘在最中央,一个身材挺拔的俊秀青年此刻正站在一张巨大的地图前皱眉沉思。
他身旁一手持羽扇,头戴纶巾的青年道,“别看啦,他必然是那人的孩子。”
俊秀青年走回他的坐垫后道,“祝融夫人,没想到她还有孩子。”
“而且她的孩子居然还是一个火源,啧啧。”羽扇青年感慨道,“光辞氏一门,便出了多少人杰?师傅早就与武帝说过,如今魏国国运如龙似虎,不可轻易沾染其怒其怨,如今倒好。”
“不不不,”青年道,“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哦?”羽扇青年颇有趣味道,“那是什么问题。”
青年道,“如果他真是祝融夫人的孩子,那祝融夫人此刻必死无疑,可是为何迟迟没有她的消息?”
羽扇青年亦道,“辞轻天不是一个容忍之人,天下亦不会有两个相同的源武降世,辞岸的火源之气,当是来自他的母亲,祝融夫人既已身死,却又不见辞轻天有何动静。”
他不由道,“倒是蹊跷。”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发现了对方目光中的凝重。
“当年,师傅说看到摇光降临楚国北境,却不知说的是否是这辞岸?”俊秀青年道,“如此说的话,辞轻天为护他周全,一直隐藏也就说得通了。”
羽扇青年道,“当年,祝融夫人情定辞轻天,内叛宗门婚约,北逃大楚,如今,辞岸既已是魔岭之人,楚国再想动他,不仅无义,更无名,何来隐藏之说?”
俊秀青年摸着下巴沉思道,“那是为何呢?”
……
芈景烤着一盆炭火,上面还架着几只野兔,笑看向苏炎,“怎样,慎重些还是对的吧?”
苏炎身旁,一黑衣男子撕扯着手中的兔肉道,“那原平,真是藏的深。”
一个独脚铜人身旁,身材壮硕、形如小山的男子道,“输赢不重要,他们二人已经赢得了洞天海的尊重,接下来,该我们上场了。”
芈景拍拍大腿,“倒是这么说的。”
一女子来到苏炎身后为他轻轻卸甲,“炎,没事的,天下的英雄还有很多。”
苏炎闻炎,方才笑叹道,“只是有点可惜,不能与那原平一战。”
“话说回来,”芈景道,“炎,我不曾听闻过这世上的气运催生出过两个相同的源武。”
“那辞岸……”
“想必是祝融夫人的后代吧。”苏炎道。
“她是上一代源武,如今,怕是已魂飞魄散多年了。”苏炎的眼眸低垂,“还曾经读过她的故事,如今再看见她的孩子,却难以言说那种心情。”
芈景拍了拍他,“怨不得谁,当年诸位大君已是放了她一条生路,祝融夫人的声名依旧在楚地的民间流传,可是那个孩子不能留,这是她的选择。”
苏炎眸光转向苏雀亦为他挂好的万鳞甲,淡淡道,“是啊,是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