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赶忙起身用袖口把她脖子上、肩膀上、胸襟上的口水通通擦掉。
这才抱起小语把她放在凳子上,随手把她下巴上的口水擦了,笑骂着,
“你看看你流口水就流口水,怎么还趴在长莺身上流,真是个小埋汰鬼。”
脖子上的口水被擦干净后,长莺依稀的感觉衣领好像还是湿的,不过现在也没有条件给自己换个衣服,只能强忍着这股不适感。
脖子上的不适感还能忍受,但双手因为揪了红薯干,而带着黏糊糊的感觉她实在是忍受不了。
特别是看着时不时就有小孩推开屋门跑出去玩,这就更加不能忍受了。
起身对着刘老太说,“外婆,我能出去洗手吗?”
刘老太看了看她不停搓着的手指,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抬头看了一眼被拘在许爱英身边的铁蛋,便放心了些。
估摸着这个时间点雾气应该也散了不少了,便点了点头,
“去吧,外面有雾水,随便找个湿石板搓一搓就好了。”
想着拘着她在屋里坐着也没意思,又多说了两句,
“你要是想在外面玩一会儿也行,但不能走远哦,只能在稻场上玩。”
被允许出去玩,长莺脸色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信誓旦旦大声保证,
“我知道了!绝对不走远,就在稻场上玩。”
刘老太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挥了挥手,“行了,你去玩吧。”
闻言长莺兴冲冲的推开微掩上的门,果然外面的雾已经散了一部分,不过远处田里还是朦朦胧胧的一片,看不大清楚。
不过透过雾气,依稀能看到田里面稀稀拉拉的植物,看样子红薯秧子是从稻场周边的田地开始种的。
照着着刘老太的吩咐,跑到石板处,石板上微微有点积水,还带着点点泥土。
应该是鞋底上带上去的,不过此时顾不得计较这么多了。
将就着把双手贴着石板搓着洗了洗,感觉手上没有那股粘腻感后便停手了。
听着雾里时不时传来小孩的追赶打闹声,心里就一阵向往。
自己要长到什么时候,才能有独立行动的自由啊?
不禁感叹,还是长大了好,太小了单独玩大人都不放心,被看管的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重点是往空间里囤点草都要小心翼翼,真是太憋屈了。
看着稻场边缘依稀有些绿意,她这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回头看看虚掩上的屋门,长莺的胆子渐渐又大了些,我在稻场边上玩也算在稻场上吧?
这么一想,食堂附近和牛圈附近应该也属于稻场范围,瞬间心境就不一样了。
说服了自己后,立马颠颠颠的往稻场边缘处跑,越靠近农田,地上渐渐有了绿意。
好像都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至于野菜什么的也发现了稀稀两颗,最大的都还没酒瓶盖大。
她便打算先放过它们,先走走看看,要是实在没有,这些小苗苗们也不是不可以收。
反正自己有空间这个作弊器,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抬头看着地里杂乱的脚印,和被带走的泥,就想到了大家伙整个鞋底沾满的顽强泥巴后,一走一滑的滑稽样,不厚道的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