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看他的小媳妇儿哭的都止不住情绪了,烦躁的皱着眉将烟头扔到地上,使劲踩了一脚又狠狠辗了几下。
才略显沮丧的转开视线。
其实他很想走过去,把人给抱回自己怀里小心安抚。可是又怕吓着她,他总是很容易就会吓着她。
许光明也很心疼他的小丫头,但是之前答应了让她们单独说话,也不好现在走过去把人给拉开。只能分散心神跟旁边的人说话。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不记得以前你是驻守在滇城吗?”
“转业了,到新淮市下面的玉清县武装部工作,以后咱们免不了又要有打交道的时候了。”
韩松的神色未变,只是声音紧绷了一些,叫许光明眯了眯眼睛。
“玉清县那个空降过来的武装部长,原来是你啊?”
对方点点头。
“许处长,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呵,你是玉清县的,我是怀宁县的,中间还隔着个预河县呢。需要我指教你什么?”
“这话说的可真谦虚,谁不知道你把新淮这一市三县下面的路子,梳理的干净亮堂?守着这么座财源广进的煤矿,心明眼亮的人又不少,这不都扎堆的往这边涌呢吗?”
这么明显的提醒,再听不懂,许光明可就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你家老爷子叫你来帮我的?”
“你做梦呢,我会来帮你?”
韩松傲气的冷哼了一声,最后又抹不开脸的抬起手,拨动了一下车铃铛。清脆的叮铃铃声,叫人耳边一震。
“要起风了,我也下来躲躲。也不过就是这么几年,京城那边的泰山北斗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咱们这样的小鱼,还是找个老实的犄角旮旯窝着吧。等大鱼们把乾坤定了再说,你觉得呢?”
难怪呢,这段时间京城的各家子弟,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头撒,原来是看出蛛丝马迹来了。要不说这世上就是聪明人多呢?真正瞎了眼的,也就那么几家。
许光明又笑着抽出一根烟递过去,自己也点上一根表情悠哉的吸着,没有第一时间的表态。
韩松下颌动了动,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如既往的不顺眼。这姓许的从小到大都这么爱装,到死那天估计都还是这个损出。他妈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郑雯洁跟何裕庆的三儿子勾搭到一起了,我以破坏军婚的名义告了他们。虽然后面那两家又把人给捞了出来,但是我的态度也算是摆明白了。不值得你点下头吗?”
这是明面上跟那边的派系撕破脸了呗?
“你还挺能下得了狠心,郑家往你身上砸的好处可不少,正经的嫡长女都许给你了。真舍得不要,这就要开始重新下注了?你家老爷子也没意见啊?”
“少他妈跟老子在这打马虎眼,当年我是怎么着了郑家的道,你别跟我说你不清楚!不恶心我几句,你能死吗?”
“呵,你自己眼瞎人蠢能怪得了谁?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当初点过你的对吧,那你不是没听吗?现在就别露出这副惹人耻笑的样子。”
韩松没话说了,确实这事儿怪不到姓许的身上。他使劲运了口气,把话挑明。
“过去的事情不说了,以后几年我就在这儿待着。用得上的时候你吱一声,我记你这一份人情。”
哎!对喽!
你早这么说,不就一片云彩都散了吗?
许光明笑的一脸正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