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乌压压的黑云站在山顶的毛升几乎触手可及,他背后的血棺,跟乌云几乎连成一体。
找好位置,拔出铃铛,割破自己的手指后,毛升就这么站在了棺材前方。
一只山魈,寻味而来,单足点地,迅疾如风。
山魈。山中精怪。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晋·葛洪《抱朴子·登涉》
这只山魈慢慢靠近血棺,血棺内有让它无法抗拒的东西。
碧绿的小眼中,闪烁着人性化的贪婪。
“山魈,好样的。”毛升嘴角咧出一个满意的弧度,这是一只未成年山魈,运气确实不错。
成年山魈,力大无穷,能轻易撕裂百斤巨石,就算血符师也要避其锋芒。
山魈,最大的灵长类猴子,没错,就是猴子,性淫,成年山魈力大无穷,虎豹都得绕道。
山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好玩,以前夜间多有山魈入户偷窃儿童与其玩耍,有的玩够了放回去,有的直接就吃掉了。
山魈臂长腿短,走起路来如同四脚爬行,大老远就发现了站在血棺前方的毛升,碧绿的小眼睛中顿时蓄满凶残。
猴子怕人,可山魈却是另类,尤其是夜间,性喜犯人不是空穴来风,两只幽幽长爪顿时对准了毛升。
“来的好!”毛升一声低喝,黑衣黑裤的怨灵顿时闪现而出,自奔跑中的山魈身边一掠而过。
可怜山魈,虽快捷如风,皮肤硬如钢铁,却有脖颈皮薄如纸,被怨灵一击而中,满眸不甘的躺在了地上。
毛升面露喜色,上前拿出刀子割下山魈头颅,揭开棺盖将头颅塞了进去,片刻又又咔嚓咔嚓咀嚼声自血棺内传出。
依旧是那间封闭的密室,唯一的桌子前,我双目微闭静立其前,手中一杆细毫朱砂笔,桌子上放着一张银色长纸。
陡然,我睁开双眸,一抹精光一闪即逝,手中毛笔如同行云流水般在银纸上留下一道道鲜红印记。
一气呵成,手中毛笔随手扔往身后,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桌子上的银符。
似有一股微风刮过,桌子上的银纸悄然浮起三寸,然后银光一闪,落在了桌面上。
成了,我的心里微微有些小激动,努力大半年终于苦尽甘来,画出银符了,也标志着我正是迈进了银符师的境界。
“不错,这么短的时间成就银符,你的天资和努力都是上乘。”老祖显出身影,双眸之中满是赞赏。
“全靠老祖的幻术。”我无法压制自己的激动,这大半年我都如芒在背,只盼早点拔去白虎煞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呵呵,接下来你先休息几天,待本祖授你我李家祖传太上养灵诀后,练出气感,方能正式踏足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