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有意而为之,只是机缘巧合罢了。看来,是天意让我们一行有它相伴,倒也是件幸事。”
“确是有些因祸得福的味道,只不过这其中也甚是凶险,若非是你,换个旁人,怕是早就被它夺舍了。”夏侯诩每每想起谷书裕与这婴儿恶灵的一番博弈,不免觉得后怕。
第二日用过早餐后,谷书裕放心不下,便再次与夏侯诩确认道:“今日有它在暗处相助与你,辨认目标。而且根据咱们之前所说,老先生同一时间所能影响的人数最多为五人对吧?”
“对,无法再多了。其实我之前就有所思考,我觉得那鬼煞天皇的能力其实于我有些类似,只不过我这个威能局限性颇大,既需要近距离施术,又不能同时影响过多人的意识,而且只能算是影响,并不能掌控。”
“无妨,这也足够了,毕竟咱们不是真的煽动叛乱。只要那哈兰前往校军场时能够有些小规模的骚动,便足矣了。老先生尽管依计行事,其他的自有我来应对。”
“得令!”夏侯诩稍加犹豫,便又言道,“这上了岁数的人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我这些天在这屋中无所事事,便是常常设想,若你当初出现的界林中,不单能够保全我们界林中的族群,怕是那鬼煞,也迈不过界林这条边线了吧?”
谷书裕听罢连忙摆手道:“老先生言重了!我虽是略有小计,但在历史洪流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我其实早在学院时,便研习过夜观天象之法。可以说这此鬼煞入侵并非偶然事件,而是火耘一族无法避免的祸事。在这种天意下,怕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
“军师还会观星象?那可是极难的一门学问啊。这火耘历史传承中,凡是能够掌握这门技法的,哪一个不是留下赫赫威名的大能之人?而且我还听说,能够做到夜观星象的人,便是已经有入了感悟天道的门槛了!”
“我可没有那种本事,我的夜观星象,不过停留在最为初级的阶段,可不敢妄谈掌握。”
“也罢,不管如何,有你坐镇,我确是十成十的放心。”说罢,夏侯诩拜别谷书裕,朝院外走去。谷书裕同时用意识与那婴儿恶灵沟通,让他跟在夏侯诩身旁,一路上如此这般。
目送夏侯诩离开后,谷书裕回到厢房中,想想这一路的经历,也不免觉得有些复杂混乱。好在经过前些日子的铺垫,如今大致方向已然规划完毕,再往后就是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终于可以稍加放松的谷书裕,想起千里之外的星火军,还是放心不下,不知那边最近情况如何?想到这,谷书裕干脆盘腿而坐,闭目运行起威能来。
谷书裕随着事先留好的记号望去,只见此时的入云峰上,大家一片忙碌景象。细观后,发现目前入云峰上并无过多士兵,人头攒动的确都是些平民打扮。他们有条不紊的在做些补给工作,有的制作箭杆,有的缝补衣服,有的赶车运货,有的耕地种植。显然如今的入云峰便是成了星火军重要的后勤基地。观察一会儿后,谷书裕再次激发威能,将目光分别转移到了辽城和澧县。只见这两处士兵此时正在邓泗、李成功的指挥下进行训练。谷书裕大致数了数两成士兵的数量,竟是有些出乎自己意料。回想自己离开入云峰时,星火军可战之力不过数千,而当下单是李成功一个澧县的训练兵力,便已有三千余人,再加上邓泗在辽城的士兵人数,竟已是隐约超过了当初的总兵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