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兰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一个激灵,但得益于他常年的打架斗殴,倒是练就了良好的反应能力。眼看有人朝自己冲来,哈兰第一时间拨动手中缰绳,将马头挡在他的身前。
刚才那两名士兵行动过于突然,使得一直跟在哈兰身后的护军并没有反应过来,待哈兰将马头调转后,护军们才意识到竟是有人行刺,连忙上前朝那两名士兵冲去。然而还没等哈兰松一口气,便又听身后有宝剑出鞘之声传来!
哈兰急忙转身看去,只见身后队伍中竟又有两名士兵已经拔出配剑,满脸狰狞地向自己冲来!哈兰此时腹背受敌,再想用马匹阻挡显然是无法操作了,随即也只得将肋下宝剑抽出,并大喊一声:“抓住行刺者!赏千金!”
说来也是可笑,原来都呆立不动的士兵,此时听见哈兰如此言语,倒都是立即“反应”过来,只见周围之人不容分说,两下就将提剑前冲的士兵摁在了地上,无法动弹。而这时哈兰再望向正面,只见第一波前冲的士兵此时已经被赶来的护军牢牢控制住,分别用两把利刃抵住了他们的咽喉。
眼看局面已被控制,但哈兰仍旧难免惊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是有士兵胆敢行刺自己!他看了看周围士兵,尽管眼下他们个个神情严峻,但在哈兰眼中,他们确是在肆意地嘲笑自己的无能!
想到这,怒火攻心的哈兰不容分说,提起手中宝剑,一剑便将离自己最近一人从鼻梁处刺入,从后脑处刺出,竟是直接捅了个对穿!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声闷吭,随后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击得手的哈兰并没有缓解心中的怒气,随即便喊道:“胆敢行刺者,这便是最好的下场!其余同犯,押至天牢中,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几个贼子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随后哈兰调转马头,便要离开校武场。然而,就当他以为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却见迎面又有一人冲出,只见这人此时瞪大了通红的双眼,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冲来!
经过刚才一阵混乱,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两波行刺牵制,同时为了将他们捕获,也都往两边聚集。而如今突然出现在哈兰马前的士兵,大伙却是来不及第一时间反应了。只见那人干净利索,提剑飞身而起,在空中将佩剑举起,随后一个全力突刺,竟是直奔哈兰面门而来!
哈兰虽然反应迅速,但在这等情况下,却是难以躲闪,他只得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如此一来,那剑尖不偏不移的直接扎透了自己的小臂。哈兰顿时感到一股钻心疼痛从小臂处传来,随即大喊一声,竟是倒身摔下马去!
护军见状又是一阵慌乱,连忙上前护住摔倒的哈兰,并将行刺之人牢牢制住。发生这一切后,原本寂静无声的校军场顿时乱作一团。护军们无法确定军队中是否还会有别人行刺,只能狼狈地搀扶着哈兰匆匆逃离了校军场。
将之前一切尽收眼底的哈尔祁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虽然从他的判断来看,这谷书裕便是琥珀朝堂纷杂态势的破局之人。然而他却怎么也没有料到,这谷书裕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整出如此动静来。哈尔祁无论如何计算,也无法理解谷书裕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使得军队中有人会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行刺骠骑将军。哈尔祁立刻就想弄清楚一切,但他马上又收回了看向谷书裕的眼神。毕竟如今情况仍未明朗,过早暴露底细,无疑是无智之举。想到这,哈尔祁只得起身,先行回相府去了。
再观谷书裕和夏侯诩,两人笑眯眯地看完校武场中所发生的一切,确是十分得意。二人并不急于回去,便依旧悠闲地坐在茶楼上品茶。甚至于过了午饭时间后,竟是有人直接将丰盛的菜肴摆到了二人面前,他们竟也不觉意外,而是从容的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后,这谷书裕又想起昨晚夏侯诩窘迫的模样,竟又带他来到了温柔乡之中。这番再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夏侯诩确是不像昨日那般手足无措了。谷书裕亲临此地,才是明白为何昨日夏侯诩那般表现了。原来这温柔乡中的女子,不但面容具有琥珀族的明显特征,异域风情十足,身材更是凹凸有致,令人看得热血喷张。更为大胆的是,这些女子确是不像火耘女子版娇羞内向,她们个个裸露着上身,热情似火,颇为主动。两人要了一间最为豪华的包房,并同时留下了四位绝色佳人。随后的时间里二人好一番推杯换盏,打情骂俏,竟是潇洒无比。
这两人从中午时分竟是一直玩到了天色已黑,才拖着醉醺醺的步伐回到了丞相府中。二人互相搀扶着踉跄地回到了院中,刚一推开房门,便看见满脸怒气的哈尔祁此时正端坐在堂屋椅子上。
两人见哈尔祁在屋,连忙上前行礼。但这谷书裕确是醉得厉害了,脚下一个踉跄,竟扑到了哈尔祁的身上。哈尔祁本就已经怒火中烧,再见二人如此模样,正要发作,却不想被谷书裕这一下扑到了自己身上。哈尔祁虽然脾气大了些,但终还是心思缜密之人,眼看对方朝自己扑来,确是没能提早反应,按说自己如此实力,即便是初级神之使徒也是无法近身的,而当下却被看似醉醺醺的谷书裕得了手,如此便知对方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想到此处,哈尔祁终还是收了收将要爆发的怒火,冷声喝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竟如此有失体统!”
谷书裕这一扑险些摔倒,随即努力稳了稳身形,径自跑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方才言道:“今日计划成功,我等高兴,便去那温柔乡见了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