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伶牙俐齿,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救你同僚出将军府的!”说罢,舒淦站起身来,并对谷书裕摆了一个请的手势。谷书裕也不多言,随即起身,在舒淦前面走出屋去。
二人一前一后,堂而皇之的来到了赌坊大门前。此时门口早有舒淦的乘轿在此等候。这二人在如此繁华之处,竟也是毫不隐晦,挽手进到了轿子里面去了。
随着轿子一路前行,再停下时,便是已经到了骠骑将军府的正门前。随后谷书裕在舒淦的亲自引领下,一路来到了哈兰的卧房。谷书裕自进骠骑将军府以来,见这府中布置与那丞相府风格、气场上确是有着很大不同。比起丞相府的小桥流水、温文素雅,这将军府中更多的便是一股浓郁的肃杀之气。
谷书裕刚来到正屋门口,便听见里面大吼之声,显然是治疗换药之类惹怒了哈兰,方才使得屋内叫骂声掺杂着器皿脆裂声不绝于耳。舒淦对谷书裕报以无奈的苦笑,随即便径自进屋去了。好在自打舒淦进屋后,刚才那些聒噪的声音倒是停止了,如此也省得谷书裕继续被那些噪音污染耳朵。
不多时,舒淦再次出现在谷书裕面前,并拱手言道:“哈兰将军有请。”
谷书裕拱手还礼后,便跟着舒淦来到了哈兰的卧房中。进得屋门后,谷书裕见屋中竟是站立着不少婢女,她们一个个皆面露惊慌之色,立于屋中边缘瑟瑟发抖。而此时哈兰正满脸憔悴的躺在床上,一旁站有一名老者,正在给他的小臂清理换药。
哈兰听到谷书裕进屋,却并不抬眼,而是有气无力地说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怎么协助我铲除多多罕那?”
谷书裕闻言一愣,遂看了看一旁的舒淦,哪知此时舒淦却并不与他对视,竟是直接将头转向一边去了。谷书裕不免觉得好笑,但此时确是不应有所表现,遂躬身施礼道:“谷书裕拜见骠骑将军。若想铲除多多罕那,需要做些准备便可。”
“哦?”哈兰的语调好似突然有了精神,连忙追问道,“具体讲来!”
“是!”谷书裕继续躬身言道,“我已听舒总管简单说明,得知将军昨日遇刺,十有八九便是那多多罕那指使旧部所为。”
“放屁!什么十有八九!就是那老东西指使的!老子跟他不共戴天!”哈兰竟是突然怒吼起来。
“是,将军所言有理。但想铲除多多罕那,某以为,需要先行拔除丞相府这根钉子才行。”
“哈哈哈哈!”哈兰不等谷书裕说完,又是直接用笑声将他打断,“来人,这是个傻子,推出去砍了吧。”
门口站岗的兵丁闻听哈兰所言,便直接进屋就要将谷书裕拽出。好在舒淦第一时间站出制止了兵丁,并将他们喝退出去。随后舒淦对哈兰言道:“将军莫要冲动,此人确是有真本领在身,且听他把话讲完,若不合将军心意,再行处置不迟。”
“麻烦。”哈兰摆出了一副极为不耐烦的表情,遂又言道,“也罢,给你个面子。”
谷书裕平静地再次行礼说道:“如今琥珀朝堂三方势力盘根错节,若将军率先对多多罕那出手,势必会将这股平衡打破。到时候丞相与多多罕那联手,则将军非但无法报仇,甚至还有被覆灭的风险。”说罢,谷书裕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哈兰,只见此时他竟是将完好的手伸进了身旁一名婢女的裙中,看动作想是在抚摸她的大腿。那女子显然已经习惯了如此动作,虽然看上去并不乐意,但也没有太多的抵触、躲避动作。谷书裕眼看哈兰露出令人不齿的淫笑,竟是无法确定对方是否还在听自己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