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随后也将面临被活生生刮肉的被悲惨命运,倒是还不如一刀杀死,来个痛快了。随后,谷书裕便被抬起,直接扛在了肩膀上。谷书裕虽然不甚壮硕,但也是百十余斤的汉子,对方就这么一抬一抗,竟是毫不费力。如此两下,谷书裕便知这人实力非同一般。随后谷书裕的头便来到了那人屁股附近,这走起来难免颠簸,竟是使得谷书裕的额头一直在与那人臀部撞击。这人屁股极为紧实,谷书裕撞上去宛如撞到岩石一般,苦不堪言。更为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不知这人究竟多久不曾换洗衣物了,一股酸臭之气扑面而来,使得本就被撞得头晕目眩的谷书裕险些呕吐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一望无际的道路,谷书裕以为自己再过不了多时,就会被撞得颅内出血而亡。然而事实却是大出他的意料,这人扛着自己转身行走,却是没有多久,便停下了。谷书裕偷眼观瞧,竟是瞧见二人来到了一处茅屋之前。
谷书裕见这茅屋不由得大惊,暗道:我一路奔跑,不知跑了多久,可从来也未见过路边有这茅屋的存在!难不成这茅屋是凭空长出来的不成?正诧异间,身上顿感一阵晃动,竟是那人单手便将谷书裕扔到了屋外的草垛之上。好在这草垛甚厚,如此才没给谷书裕造成过大伤害。
但终究是被扔到了一旁,谷书裕还是一阵头晕目眩。待他回过神来时,那人却是已经进去茅屋之内了。虽然此时谷书裕眼中依旧还是被血红色充斥着,但终于是见到了熟悉的建筑,加上还有个可以沟通的人在,总是好过独自在这地方漫无目的的乱走。尽管那人到目前为止还是在想着如何将自己烹饪了...
谷书裕躺在草垛上闭目回神,却发现在这里自己竟是无法补充真气!谷书裕连忙再次尝试,但仍是没有任何真气入体的反应。如此一来,刚刚有些安定的心态,顿时又紧张起来。
就在谷书裕反复尝试真气入体之际,却是又听到了那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在补充真气?别费劲了,这世间根本就没有真气的存在。”谷书裕循声望去,见是一位衣衫褴褛的白发老人正走出屋来。只见他杂乱的头发胡乱披散着,竟是一时间难以看见面容。从身形上看,这老人身材甚伟,比谷书裕高出大约一头的距离。此时这老人正拿着数根铁棒,来到了屋前的空地上。
虽然谷书裕无法补充真气,但此时却是恢复了一些,起码恢复了语言功能。他急忙对那老人言道:“晚辈谷书裕,误入此地,还望前辈能够指引一条出路。”
“呵呵呵。”老人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铁棒,一边笑道,“什么前辈晚辈,既然相见便是缘分。你我平辈相称即可。”
谷书裕见这老人言语和善,不由得大喜,忙道:“岂敢岂敢。只是晚辈却还有要事需办,还请老先生指条明路,事情办完后,我必定带着重礼来答谢老先生。”
“重礼啊...”老人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然而手上却是丝毫未停,“不必了。老儿在此地呆惯了,早与尘世间的过往划清了界限,什么礼物我也无甚兴趣。”
“那老先生有什么需求,请尽管提及。晚辈不才,想必还是能够满足老先生的。”
老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手中的两根铁棒交叉,一用暗劲,只见这两根铁棒交接处突然变得通红,随即竟然是融合在了一起!谷书裕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心道:这是何种威能,竟能将铁棒于手中直接熔炼!?也即是说这老人双手的能量可以瞬间达到千度以上?这怎么可能,这已经是完全超出了威能的范畴了!
就在谷书裕看着那两根铁棒发愣之际,竟又见老人将双手握住刚才融化的部位,随即又一用力,上一秒还在泛着红光的铁棒竟是突然间冷却了下来!见到如此场景,谷书裕脑子嗡的一下,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一般!
那老人显然是知道谷书裕一直在观察着自己,依旧不断重复着铁棒的熔炼冷却过程,同时才慢慢说道:“怎么样?知道自己有多愚笨了吧?你所谓的正事要事,在我这老头眼中,根本还不如一个响屁。我这两下是不是颠覆了你的认知?你所谓的天道,你所谓的威能,在我这根本不值一提。”
闻听此言的谷书裕马上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老先生知道我是谁?”
“那是自然不知道的。试问你又怎么会知道地上蚂蚁的名字?但即便不知道名字,也不耽误你知道蚂蚁是从蚂蚁窝中爬出来一般,我也知道你是从何而来的。”
谷书裕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他已经完全无法推测眼前这个神秘的老人是何许人也。再观老人动作,这么短的时间里,竟是将手中铁棒搭成了一个铁架。再细观之,这铁架构造竟是类似于一个“十”字。谷书裕一眼便看出其中恐怖所在,连忙哀求道:“老先生,可否放我回去?既是蚂蚁,又何必脏了您的鞋底?”
“哈哈哈哈。”那老头忽然大笑起来,“不不,如今你便不再是蚂蚁了。你是冒着香气的上等食材,老夫我看着都要口水四流了。”
谷书裕知道这番恐怖的言论并非老人打趣,而是实打实的他即将要做之事。莫说自己如今虚弱无力,就是真的恢复了真气,也不觉得能与这老人拼上一个回合。这完全是来自不同层级的碾压,根本无法反抗。若说起来,倒真想是一只企图挑战人类的蚂蚁,又如何能有胜算?
“老先生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丝生机了吗?”谷书裕此时变得异常冷静,因为只有如此,方才能在绝境中寻得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