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柳媚就与莫荣光依依告别,捏爆了符箓自去,出了葬神墓场。
几乎整晚没睡的楚铮,看着被传送出去的柳媚,晃了晃脑袋,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怎么了?”
静静站立在他旁边的孙三三见状,轻轻拂开了他自己的手,转而贴了自己的手上去给他揉着,“晚上没能睡得安稳么?”
楚铮眯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有孙三三柔荑揉着,他依然眉心紧锁:
“总感觉那东西一直在动。”
“以致于一晚上我都没有睡踏实……”
“特么的!”
缓缓解释了两句的楚铮,最后狠狠地骂了一句,还啐了一口。
看向东南向的目光带着狠厉,“也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鬼?”
闻言。
莫荣光有点迟疑地道:“老大,你感觉的那东西真有这么诡异?”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柳媚传送走的地方。
似乎不太情愿柳媚就这样走了。
楚铮轻握住了孙三三的手,不让她继续捏了,嘴里回答着莫荣光道:“嗯。”
“我虽然不确定那究竟是个鬼东西,但我知道那玩意儿诡异。”
“保不齐是我们不能对付的。”
“感觉太奇怪了!”
……
感觉奇怪的不止楚铮几人。
柳媚出了葬神墓场后,把状况跟虞子循几人一报告,把虞子循、渔鸥等人都震得面面相觑。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渔鸥皱眉问道:“虞长老,此况……”
虞子循是凌霄峰战堂的老人,可谓见多识广。
几人中也只有虞子循在地幽待的时间最长,对地幽的各种诡异、隐秘之事最是了解,加之又是战堂的老长老,一些隐秘见闻,渔鸥只能寄望在他身上了。
同行的长老殿聂广、以及云霄戍堂的南珠都是近百年来的新晋中坚。
底蕴不如虞子循。
要知道,少年们的此行安全可是扣在了他们几个身上的,若是真有意外,宗门是绝不愿意看到这些宗门的未来受到任何可能损伤。
虞子循皱眉思索着。
南珠则道:“楚铮那孩子为什么能感觉到这个事情?”
“而柳媚等人则不能呢?”
“截止到现在为止,大比已经五天了,尚未有消息说哪家有异常之事需要与各派商议、展开啊。”
“葬神墓场内,现在依然有过千各派少年英杰,……唯我们家小楚铮感觉有异常?”
“此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只能说,南珠担心不无道理。
但她忘记了,她本身就是戍堂的人。
掌的就是情报、协助一部,要的就是对任何情报做协助分析,而不是担心‘说不过去’——
果然,虞子循闻言,眼含怒意地瞪着她道:“你南珠搞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堂堂戍堂的人,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难道——你们还想再来一次峰主之事?”
南珠被训得一愣。
云霄因为凌清泉遇难一事,可是被九峰各峰各部好好怼了个遍,现在又被虞子循提了起来。
“虞长老,你……”
聂广此时挥手打断道:“这事必须跟紫竹阁、以及各派好好商议。”
“咱们别自己乱了阵脚。”
说话的聂长老,眼神幽幽。
“同时,我会传讯回宗门,看看宗门那边有什么指示?”
“想来,当年的大战,宗门总是会有详细卷宗的、能知道更多东西。”
“我们光在在这里猜测,可能还会延误时机。”
虞子循点头道:“聂长老老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