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老匹夫怎么能把这好事让给我,合着是他本就知道这程微安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他就等着我后院失火呢!”
马车里,梅超正让骂着,
“大人息怒,此事还好我们提前去见了这程微安了,还来的及处理,不然越往后边越不好处理了。”梅超的幕僚小声说着,安慰梅超。
“哼,还好听你的意见去看了一眼。”
梅超气得鼻孔出着粗气。
本来他们都看好这一届的状元郎,结果这状元郎油盐不进,就安安分分的待在翰林院天天抄书,丝毫不见和谁走动。
他们几个没招了,便让他去给吴大人送信件,结果送了,也就只送了个信件,回来还是那样。
还好吴大人没生气,之前他们的操作吴大人也没说什么。
不然就以他们算计吴大人,这乌纱帽早都被摘掉了。
“该死的刘狗!他的主意就没一个好的,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两个主意都是他出的!
刘狗,和他同在吴大人门下的另一个户部左侍郎,刘刚业。只是他梅超在明,刘刚业在暗。
礼部侍郎前些日子惹到了皇帝,最近皇帝在明里暗里找他的茬,估计是要准备换掉他。
听吴首辅的口气,是要在户部先拨一个人过去。
虽说户部是肥差,可风险也大。
而且他还是右侍郎,硬生生低了刘刚业一分不说,上边还有个户部尚书在头上,要吴大人何时才能看到他?
礼部那可是尚书之职,而且运作好了,也不见得不比户部的差肥。
是以,他梅超才如此积极。
只是不曾想,差点被这刘业刚摆了一道。若是程微安从头到尾都如今日这般油盐不进的装傻,那他家岂不是脸丢尽了?
家风不良,后院着火,这向来是御史台弹劾的好借口。
“大人,今日那程微安说的有一点属下觉得他倒是没有说错。”
梅超正思索着,就听到幕僚提出了程微安。
今日梅超出来之时,便将他和程微安交谈的过程告知了这个幕僚。
“哦?哪一点?”
“大人该防还是得防,不可被人做了算计,尤其是——成了他人的垫脚石。”幕僚说完,看向梅超。
不一会儿,接着又说了一句:“不论何人。”
梅超眼神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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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安若无其事地下值回家,路上其他同僚问他梅超来找他是不是真的若传言一般来谈论婚事了。程微安一律否认,只说来讨论学问。
他相信,梅超也不会蠢到将他们今天真的说了什么内容宣扬出去。
程微安到家时,赵白榆和余瑾居然还在他家。
韩书云招呼大家在院子里吃起了锅子,几人热热闹闹吃了好一番。
程微安一边自己吃着,一边照顾韩书云吃。
清风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该选时间开张了。赵白榆便提议道:
“那我们就选十日后开张?”
余瑾接道:“可以,到时候我多邀请些人来,必定让全京城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