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拿出从未有过的极速,将自己收拾妥当,跟着沈淮安赶着小公鹿往路上走。
除了一布袋饼和一壶热水,沈淮安背着的背篓里还装了刀,经常带着上山的刀,一个小哥儿和一个半大孩子带着十五两银子,在路上大摇大摆的走,难免不会遇到生异心的人。
两人沿着大路往镇子上去,路上遇到几波打量他们的汉子,但见着从背篓里隐隐露出的刀,又是大路上,只得歇了心思。
有几次柳乐的心脏都砰砰直跳,生怕他们联合起来抢他俩的鹿。
怀着忐忑的心一直到了镇上,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去散市吗?”
“不去。”沈淮安回答道,“去酒楼。”
沈淮安本来是打算将鹿牵到他爹之前常卖的福云酒楼,但刚走了一段路,就碰到了昨日最先买山里红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管家。
“前面两位小老板留步。”中年管家小跑几步追到了沈淮安和柳乐。
“看来我今日运气不错,正想找你们就碰见了。”
柳乐笑着问道:“不知贵人有何要事?”
“我主家姓孙,你们叫我孙管家就好,昨日我买的糖霜山里红,老爷、夫人、少爷们都很喜欢,之后你们只要来镇上卖,就送二十包到孙老爷府上。”孙管家同柳乐商定,这样也不用他隔日就去散市,万一有时没碰到,岂不是还耽误事儿。
没想到昨日一天就来了笔大生意,“好的,我们定当按时送去。”柳乐很高兴。
孙管家这才注意到沈淮安牵着的鹿,“小老板,你们这鹿卖吗?”
“卖。”沈淮安沉声道。
孙管家围着这头鹿转了一圈,很强壮,不是病殃殃的,这种鹿用来吃肉真是不错,大补,“小老板,这鹿多少钱?”
这话孙管家是看着沈淮安说的,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浑身的气度应当是习武之人,假以时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既然是孙管家开口询问,十四两。”沈淮安直接道,按平常价这鹿得卖十五两,但做生意有时也得圆滑些,少一两银子就当是混个熟脸。
孙管家拍了拍沈淮安的肩,“好小子,不错。”
“这鹿孙府要了,之后有什么野味都可以先拿到孙府问问。”
“跟着我一道去,认认路,之后还得麻烦你们往府上送糖霜山里红。”
沈淮安和柳乐跟着孙管家一道去了孙府,到了孙府后门停了下来。
“之后就将东西送到这儿,敲门就说是送糖霜山里红的。”孙管家同两人事无巨细的说着。
门口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汉子,将鹿牵了进去,孙管家道:“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去拿钱。”
不一会儿,孙管家拿着荷包和另一位年龄大概四五十岁穿着布衫、头发有些花白的人出来了。
将荷包递给了沈淮安,随后道:“这是孙府的主厨,你们叫郑大伯,之后有野味就让门房叫郑大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