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一直忙着后院的事情,肖青山忙着前面县衙的政务。眼看着就近腊月了,县学的院长人选川州还没有确定下来。
最近不少渠县的读书人,尤其是在外地读书的。趁着书院休沐回到渠县,都在打探关于渠县县学的事情。李掌柜也一直被很多书生各种盘问,甚至李掌柜都忍不住和明佳说过几次。
肖青山最近两天都在考虑要不要趁着还不到年节的时候,赶紧再去一次州城府衙。肖青山找谢博渊商量此事的时候,没注意到谢博渊整个人都有些紧绷。
谢博渊轻咳一声清清嗓子,他担心自己的声音会暴露出什么:“那日听肖大人似乎很推崇庆云县书院的先生,何不写信邀他前来任教?”
肖青山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高兴,但随即便没了笑容。“原兄 有所不知 我推崇谢先生,但谢先生不会来川州的,更不会来渠县。”
谢博渊见肖青山会这么说,就知道肯定有些隐秘之事,是之前没调查清楚的。“肖大人可告知一二?”其实问题说出口,谢博渊就觉得他冒进了,可是他很想知道。
谢博渊觉得和青州一来一回要一个月的通信实在太慢了,有太多消息来不及传递。
肖青山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只能年迈的时候,告老还乡才会再回青州。与谢先生很难再见面了,而谢瑾将来注定会科举走仕途,将来若不幸遇上了,可要时刻警惕着。
所以也就没什么隐瞒,将谢瑾为了考亚士的资格,曾设计陷害他却被明佳无意间撞破的事说了。谢博渊听到一半就转过身去了,双手在袖子里死死地攥着。
谢家!诗书传家,最具文人风骨的谢家!如今的存在就像个笑话!前朝时可以为了一个官职联合外人,绑架族中小辈,威胁孩子的母亲主动献身给什么狗屁王爷。
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区区亚士资格。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自己的同窗,甚至不怕牵连自己的恩师。谢博渊从未如此痛恨自己为何会姓谢,为什么出自谢家。
“不对!堂兄既然已经知道陷害一事,就不可能继续留那谢瑾在自己身边。堂兄会不会有危险?”谢博渊猛然想到,谢家人的做事风格。
谢博渊转身出了县衙,直奔书房。他要写信召集人手去庆云县保护堂兄,他不能再让堂兄有什么危险了。
肖青山看着大步奔跑出去的原师爷,忍不住嘀咕:“原兄似乎今年三十有三了吧!之前一直说身体不好,看着身子骨应该已无大碍才是。”
明佳见爹爹最近几天有些心事,好像在犯愁什么事。原伯伯就更是如此了,十次转头有八次能看到原伯伯在神游太空。
明佳最近在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到先隔开的小院子去。所以猜测县衙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悄悄挪动脚步到哥哥明峻身边,轻声道:“哥,出啥事了?”
明峻也不清楚,好像爹爹和师父是不是同一天出现这种状况的。他记得应该是师父先开始走神的,爹爹是最近两天才这样的。
明佳一听,所以是不同的事。盲猜爹爹为难的事比较好解决,原伯伯的事估计她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