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铮听闻此言,不悦更是加深了,胡子都要竖起来了,怒道:“胡闹,颜儿订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事前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为什么要把颜儿嫁进皇家?你这是把颜儿往火坑里推啊!”
姚敏腾地站起来,微有怒意,道:“定皇家怎么了?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好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火坑啦?我姚敏的女儿,大将军的嫡长女,吏部尚书府的表小姐,父亲是大将军,哥哥是骠骑将军,自己是京都数一数二的才女,怎么就不能嫁皇家了?我会坑自己的女儿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是做娘娘也是使得的。”
虞铮气得胸口一闷,咳了起来。
姚敏慌了,忙帮他顺气,好不容易止了咳,又递上茶水让他润润喉。
好半天,虞铮才顺过气,说道:“敏儿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平日里怎么跟你说的?宦海沉浮,若立于薄冰之上,战战兢兢,今日兴,明日亡,都看皇位上那个人的爱好。我们躲之还来不及,怎么还往上贴呢?目下皇上春秋鼎盛,皇子又多,众皇子间纵横捭阖,党同伐异,这萧墙之内未必不会有兄弟相残。老夫一直对各皇子保持距离,只将一颗忠心寄予皇上,才保的这一门富贵。现在你把颜儿嫁给大皇子,不就代表我们早早地站了大皇子队,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吗?。圣上正值壮年,老夫又手掌重兵,就算我们两个相知多年,彼此信任,也架不住身边别有用心的的小人谣诼啊?这个时候正是各皇子拼急眼的时候,我们这么大张旗鼓战队,你让他怎么想?我们虞家想要保一世安宁,只有不站队,只效忠那一个人。现下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圣上就把我们划为大皇子一派了。”
姚敏的气焰一下就熄了,怔怔地站在那里,怯怯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虞铮叹了口气说道:“这样,你把自颜儿定下日子之后,京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说给我听一下。”
姚敏一边思索一边把这些时日京都发生的事说一遍,特别是虞曦颜笄礼那天的事。
虞铮略一思索对姚敏说:“我明天会进宫面圣,要么退了颜儿的婚事,这样我们就彻底从这件事摘出来了——”
姚敏急急打断他的话:“那可不行,颜儿对大皇子已经情根深种了。你这是要我们女儿的命啊!”
虞铮抬了抬手说:“你别急,我在祁柔然这个事上做点文章,我会表态一定要极力阻止祁柔然入府,接机向皇上表明心迹,这祁柔然,大皇子肯定是舍不得的,一定会跟老夫心生芥蒂,由不得会撕破脸,这样我们就同时得罪了大皇子和镇国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皇上那里过了关,我们就会平安。切记,大皇子这事后,会有其他皇子来拉拢,一律不见,切莫生事,关起门来,安安静静过日子,下人们都管教起来,有理让三分,无理更要谨小慎微,谁敢仗势欺人,直接打断腿,逐出府去。至于颜儿,若是皇上执意要赐婚,也由不得不同意了,但是还是要与大皇子保持距离,一切唯皇上马首是瞻。唉,可怜我的颜儿,以后的日子就得自己过了,至少明面上我们没办法帮到她。我休息一会儿,你去同她商量一下。”
虞铮挥挥手,躺下闭上眼睛。
姚夫人也知道这事是自己做错了,抹着眼泪去了芙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