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姚敏去后堂接着转醒的虞曦颜,送她回芙蓉院,今天这事别人也许信了鹿鸣的话,可她是不信的。
刚刚鹿鸣被拖走前,挣扎着深深看向内堂的那一眼,是绝望,是愤懑,还有对命运的无奈,她是看到了的,这事多半和颜儿脱不了关系。
她心里满是不赞同,自家女儿为什么非要和稚儿那丫头作对?虽然她也厌恶云姨娘和虞初稚,但是若是二丫头毁了名节,对府上的姑娘们都是有影响的,想到这她更加坚定要劝说女儿的心。
回到虞曦颜的厢房,姚敏就急急地撤下了伺候的下人们,让孟嬷嬷在门口守着,问虞曦颜道:“今天的事,是你做的?”
虞曦颜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否认道:“不是。”
姚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虞曦颜:“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未来的大皇子妃,将来更有可能母仪天下,不要把心思放在那些蝼蚁身上。你们是同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你们内里如何,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体的,你只有一个月就要嫁人了,她坏了名声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虞曦颜怔怔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她错了吗?她不该纠结在过去吗?她不甘心,她吃过的苦,她要她也一一品尝。
她紧握的手藏在袖中,指节根根泛白,眼中愤愤不平。
姚敏还想多劝她几句,看着她这副样子知道她听不进,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领着丫鬟婆子们就离开了。
虞曦颜还是没有反应,望向门口,像是乖巧地目送母亲离开,又像是望向未名的远方。
晚冬和金春在院子里看着大夫人离开才进了屋子,见自家小姐像个泥塑木雕似的站在那里,小脸煞白,贝齿紧咬的唇瓣渗出一丝丝血痕,眼中一片绝望冰凉,不似往日柔光。
两人怯怯地站在那里,不敢上前。
“去叫玉秋来。”虞曦颜丢下一句转身回了屋里。
没一会儿玉秋急急赶来,遣散了屋中其他人。
她看到虞曦颜坐在那里眼神发狠,紧握的双手有血滴落。
她拿出药箱走过去,一根一根将她的手轻轻掰开,上了药粉又帮她包扎好。
“那件事鹿鸣做到那一步了?”虞曦颜突然出声吓得玉秋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