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虞初稚轻唤了声。
虞铮朝她点点头,便引着他去了花厅。
两人坐定,沐湘过来上了茶,便退到一边立着。
虞铮开口道:“你与云墨的事想必你已经知晓了,我和你祖母商量了一下,过了十五,先把纳采、问名、纳吉过了,之后等三年后再过门,你看可行?”
虞初稚微带羞赧地说:“女儿没有意见,全凭父亲大人做主,只是这样能行吗?对柳公子会不会有影响?毕竟他还在为父守制期间。”
端哪碗饭就操哪份心,在这孝大过天的古代,她还真怕会影响自己老公的仕途。
虞铮拍拍她的肩说:“放心吧,都是关起门来自家操办,外人就算听着风,总不会闯进来闹开不是。”见她点头又揶揄上了,“哎,我养了十四年的女儿,还没嫁过去就操心起人家的事了。女生外向啊,女生外向。”
说着,装模做样地摇着头,“哦对了,有心的可不只有你。”
但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塞在虞初稚手中,道:“云墨那小子来我书房商谈你们定亲的事时,拿给我让我带给你的。他小子胆儿真是肥,敢把岳父当信鸽使唤。”嘴里说着不满的话脸上却是欣慰的笑意。
虞初稚接过盒子打开,看到里面躺着一只莹洁透润的冰种紫玉手镯,她盖好盒子收入囊中。
“喜欢?”
虞初稚点点头,眼里满是欢喜。
“看你们这样为父心里也放心了,十五那日有花灯会,你便与他出去逛逛吧。”
“谢谢父亲。”虞初稚低头道谢,掩住了自己快抑制不住的喜意,高门贵女嘛,自是要矜持些。
虞铮见她这样,不知为何心口有点闷,于是起身说:“定亲的事,你祖母和母亲会替你操办好的,你不必太担心。”拍了拍她的肩,“为父就先走了。”
虞初稚跟着虞铮把他送到院外才又转身回厢房。
夜晚的梳妆台边,沐湘帮虞初稚拆着发髻,见她一直把玩着手中的玉镯,说道:“奴婢也觉得柳公子心里是有小姐的,您看这婚事一定下来,他就急着给您送东西。”
虞初稚脸上带着浅笑,嘴上说着:“那改日,我得将这个戴上让姨娘瞧瞧,也让她放心。”
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心里却在嘀咕,就白切黑那丫的敢对她不好,打爆他的狗头,让他跪搓衣板,这儿没有榴莲、键盘、方便面,搓衣板可是管够的。
想到这她憋笑憋得难受,“好了,你先退下吧,我安寝了。”说着爬到床上躺好。
沐湘帮她掖好被子放下床帘,灭了烛火才去耳房歇下,刚关好门就听见自家小姐的笑声,也不禁跟着翘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