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稚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堪堪躲过一劫,因为这时虞晗筠正挨着她说着小话:“姐姐,你什么时候会用那个提琴的啊?”
虞初稚不好回答只好糊弄道:“我就刚刚觉得她这琴挺有意思的,她拉的时候就仔细注意看她两只手是怎么动的,她教那些小姐的时候,我自己看了一下,刚刚拿着琴模仿着她的样子一试就成了,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虞晗筠用小脸蹭着虞初稚的胳膊说:“二姐姐,你好厉害,难怪南夫子说你于琴之技是极有天赋,往日里我还不服气,这回我是真的服气了。”
虞初稚撸了撸她的额发没有说话,这小妮子又说:“我也好想学这种琴哦,可惜咱们沧澜没有。”
虞初稚捏了一下她婴儿肥的小脸蛋说:“这有什么难的,我刚刚仔细看过这个琴了,回去我把它画出来,咱们找个木匠做几个自己在府里玩。”
虞晗筠一听更高兴了,依偎着她说:“筠儿最喜欢二姐姐了。”
虞初稚怕她再说什么,夹了块豌豆黄放她嘴里,“还是宫里的豌豆黄最好吃。”
虞晗筠包了一嘴豌豆黄不敢作声,只能应和着点头。虞初稚在欢快的投喂中结束了无聊的宫宴。
“虞二小姐。”虞初稚随着老夫人出宫的路上被人叫住,她回头一看,是希来国的多林贵女。
她微微一行礼:“多林贵女何事唤住稚初?”
多林将手中的小提琴塞在她手里说:“我想交你这个朋友,这个送给你。”
虞初稚顿感无措,她望向祖母,见老夫人对她颔首,便顺势接过小提琴,从头上拔下一根玉钗递给多林,“今日没想到会与多林贵女投契,身上没准备什么贵重东西,这根玉钗赠与多林以结金兰。”
多林笑着接过:“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虞初稚也笑着对她说:“是的呢。”多林对她挥挥手说:“改日再见,朋友。”
虞初稚也学着她的样子挥了挥手。转身扶住老夫人的手往宫外走。
“稚儿,今天的事你不要怪你姐姐,她在王府过得不好,太想为自己挣面子,太要强了。”
虞初稚安抚着老夫人:“祖母,你放心,我和姐姐是亲姐妹,我怎么会怪她呢?我能体谅她的,不过她今天太冒险,若是我没奏好那乐器,她定是会吃瓜落的。”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说:“我们家稚儿是顶顶好的,女学的师父们都夸你天资聪颖,往日只当他们是说些好听的话,讨我这个老婆子的欢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旁人都赞你的琴艺好,祖母却觉得你那几句诗吟得更好,可惜你不是男儿身,不然你去那科考,也不会比你哥哥们差的。”
虞初稚笑倒在老夫人肩头:“祖母你再夸稚儿,稚儿的脚都不沾地了。”
老夫人敲了她一个爆栗,“贫嘴的猴儿。”
想到什么,她又转头对姚敏说:“回头你好好教教颜儿,不要太急于冒尖了,有些事急不来。”末了又不放心的加上一句:“不要责备她,她也难。”
姚敏应和着:“我省得了,母亲。”然后她转向虞初稚道:“为娘不反对你与希来国人交往,但是老爷在前线作战,拓跋部背后是有希来国人支持的,你要留点心,注意分寸。”
老妇人也点点头:“老大媳妇嘱托的是,稚儿要多个心眼,不要上当受了骗。”
虞初稚一想西北前线的白切黑,立马答应道:“稚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