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爹爹这是为了不参与到夺嫡大战,带着全家都退了?”柳府小花园里,虞初稚正拉着亲亲老公遛弯儿消食。
没办法,老夫人太疼她了,以为她嫁来柳府,过得的子一定不如从前,今日特意让厨房备了一大桌子,都是她爱吃的,结果就是她吃撑了。
这会子一边消食一边听着柳云墨给她说今日书房的事,她挺赞同虞铮的做法,兔死狗烹的事多了,此时激流勇退不失为明哲保身之举,“也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他忠勇敦厚的抚远公其实有八百个心眼子。”
柳云墨看了她一眼,双眼一翻,“你这样说父亲不太好吧,不过以皇上和父亲的交情,说不定这八百心眼子都是皇上给的。”
虞初稚附和着大笑,笑够了她又想起正事,“这外放的缺儿,不是说有就有的,你怎么说得很有把握似的。”
柳云墨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说道:“往日里你是最聪明不过的,今天怎么笨笨的?脑子被丧尸吃了?”
虞初稚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警惕地四处张望。
柳云墨挣扎着拿下她的手,“放心吧,只有沐湘和小铃铛远远跟着,你看那。”他伸手指给她看,虞初稚顺着他手指看去果然见沐湘和小铃铛远远地坠着,她拍落他的手,“好,好,说给我听,别卖关子!”
柳云墨揽过她的腰肢,把今日之事掰碎了说与她听,“明日父亲再去皇上那以养病请辞,定会把各人的去处都详详尽尽地告诉皇上,那我们能不能去成想去的地方,就看皇上的操作了。今年正好也是吏部考核的年限,到时候外放有了合适的出缺,皇上自然会留给我们的。”
虞初稚了然地点点头,“看来皇上是半点也看不上大皇子啊,按理说,他既占了长又占了嫡,不管按什么礼法,这储位都应该是他的囊中之物。”
柳云墨将唇附在她的耳朵上轻轻说:“咱们皇后娘娘为了嫡长,手中可没少沾人命。”说罢他拉开二人的距离,见虞初稚一脸嫌弃看着他,只得喏喏地说,“妄议皇家是大罪,只能小声说,没有撩的意思。”
虞初稚满意地转过头继续消食。
过了几日,以为会传来抚国公辞官挂印的消息,没想到,先接到了皇上封虞琮为抚国公世子的圣旨。
一时间国公府、太医府登门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过了年,国公府就风风光光地把刘太医的关门弟子、陛下亲封的女医官冯嫣然娶进了国公府,做世子夫人。
这下子镇国侯坐不住了。可是不管是镇国侯的拜帖,还是镇国侯夫人的拜帖,都被抚国公府给拒了。几次夫人的宴会,新晋的未来世子夫人也没有出席。
虞初稚知道家里这会子一定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奔赴各自的去处。
果不其然,没几日下了恩旨,准抚国公辞官挂印,回乡养疾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各大世家还没咂么出味儿来,又传出皇上令骠骑将军、抚国公世子虞琮戍边的消息,大家都在加紧揣测着皇上的用意,看来皇上还是想用虞家来牵制苏家啊,免得一家独大。